终於挨到漆漆离开的日子,说舍不得并不假,她已经深入我的生活,又怎麽能随便舍弃。
而且她不是简单的去留学,我怕她是真正的要离开我了。
这个女人,从不把自己的伤口让人看见。
她收拾东西,一个人关在房间里。
我靠在她房间门上,听著里面的动静,心里说不出的寂寞。
我已经和她没有夫妻之实了,但彼此总有心灵相通之感。
这一别,又不知道是个什麽结果。
她见我在门口,有点惊异。
她说,你放心我吧。
我又怎麽放心她,把她伤到如此地步,我还能放心,就当真是个禽兽了。
而漆漆离开後的日子反而没有想象中的寂寞。
我早已经在精神上习惯了一个人。
看不到她,我也只是偶尔感怀,毕竟我对她没有那种深层的感情牵绊。
她写邮件给我,发些照片。
美国的阳光很好,惟独不与我电话。
她说怕听到我的声音哭出来。
我拍女儿的相片给她,她直说有长大了。
我们的关系,也就仅止於此了。
每个月我定期给她汇款,却不见她过账。
想到她也不是委屈自己的女人,於是又安慰一些。
直到那日,我才彻底脱离了这种两边不著岸的生活。
我欣喜不已,整个灵魂都在簌簌的颤动。
车子在皇後大道上抛锚了。
我下了车,热得不行,那太阳火辣辣的,助手又还没到。
我一个人在路边抽烟。
心烦气躁。
可是,一抬头竟然看见一是熟悉的人从对街的大楼里走出来。
同他一路的人是律政所的长官。
都是我熟悉的人,卢悦霖竟然出现在香港的街上。
我一下子觉得呼吸很急促。
不知道手往那里放。
还是没忍住,直接到过去,翻过中间的护拦。
呼啸的车子差一点就撞上我,我只觉得虚汗一下子渗出来,不过看到渐渐走远的悦霖,我脚下的步子还是停不下来。
我追到对街,跑几步大叫他的名字。
起初他没听到,我边跑有边叫了两声。
他疑惑的回过头,看见我,在灼热的阳光下,停住了脚步。
律政所的长官也认出来我,笑著跟我打招呼。
我撑著膝盖踹粗气。
他们笑我。
总算是追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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