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也这么认为?”
点头。
如果方安不依赖他,就不会事事听他的了。
“我知道症状所在了。”
杨卢掏出本子刷刷记下,“你不但对方安的能力没自信,你对你自己也没自信。
你缺乏安全感。
你已经病入膏肓了。”
冬简嗤笑了声,伸出手:“本子给我。”
还真是老样子。
杨卢苦笑:“我是医生,不会泄露病人的信息。”
要不要这么不相信别人,非要把保护做的滴水不漏才行?怪不得方安受不了!
“我只说一遍,我们不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,你是我的朋友,我愿意听朋友的建议去改变自己,而已!”
最后两个字,冬简加重语气。
他不会允许自己有把柄被人抓着。
尤其这个还关乎他的家庭。
“我必须做记录,才能找出治疗你的办法。
所以要么你离婚,要么配合我,你自己选!”
杨卢也不是轻易退缩的人。
“……我配合。”
***
找心理医生谈过一次话,果然有点作用。
至少在方安布置卧室和厨房的时候,冬简把自己送到了美国,手机扔给秘书,酒店电话也让人拆了,坚决不肯再插手方安的事。
有两天没被管着,方安高兴坏了,和冬咚一起在家里横行霸道起来,把所有他们能想到的——冬简不许他们做的事情,全都做了一遍。
什么边吃饭边看电视,边上厕所边玩手机,把脏衣服裹成个球从二楼踢下去,晚上躺在沙发上看电视,看到累得不行在沙发上睡过去,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,不洗脸不刷牙就去吃早饭。
冬咚激动地要哭:“我终于过上了好日子。
我今天不要去上课”
方安点头附和,半天才反应过来,眼睛一瞪:“不能逃课。”
“我就不去,我今天要在家里玩一整天的游戏!”
“不行!”
方安把冬咚拎起来,学着冬简的样子教育冬咚。
不过他没有冬简威望高,也没有冬简会说,道理从他嘴里出来都干巴巴的,一点都没有说服力。
冬咚双手抱臂,嘴里叼着棒棒糖,把拖鞋一扔,光着小脚丫躺倒在沙发上。
方安好说歹说都不管用,着急起来就上手拽,说什么也要把冬咚拽上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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