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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妹说得对,这个男人对我来说真得很危险,在我走进那扇门前,我叮嘱过自己,不要跟他走得太近,不要去探知他太多的东西,可总是事与愿违,我小心地不让自己突然与他生分,以免让他生疑,让他觉得我正在躲他,可从另一方面讲,我似乎更像是自己在给自己设圈套……
三年河东、三年河西,就在所有人都认为我们申屠家该重返荣耀时,我却与孙管家思量着该如何转手年前刚刚购入的店铺、宅地,以换成所有能在战争中存活的东西,最后却发现,世上根本没有这种东西。
父亲虽然并不尚武,但是申屠家族的东山再起仍然令他愉悦,偶尔回娘家时,他总会耳提面命,让我回去后以长辈身份好好劝说申屠破虏,让他积极在朝廷中寻找得力的靠山,为之后的仕途早做打算,这话我自然不会真得转述给他,甚至申屠家的任何人。
越接近离开的日子,我越担心苏家会被牵连,但是又不能把实情全盘告诉父亲,他对自己的仕途之路信心满满,甚至于还在积极参与改修法典一事,在他的心里,大梁朝会因为法制的改换而完完全全地改变,这是个可笑的政治梦想,但我不能打破它,也没人能打破,可我又担心他们的安全。
我发誓,我提醒过申屠破虏,如果他找得是跟尉迟跋那群人有任何关系的人去保护苏家,我绝对不会点头,因为我知道小妹真是一点也不喜欢那个人,可事情总是不那么凑巧,或者说不那么如愿,而我也没猜到他的预言会那么快就实现,更没猜到,堂堂大梁朝的皇帝会在这种时候弃他的臣民不顾,匆匆南逃,仅仅只是因为京城南郊发现了瘟疫,本可以控制的局面,却因为朝廷的无能,蔓延成了大面积的瘟疫——根本没有任何时间去证实他所说的是否真实。
因为皇帝的出逃,整军待发的三万支边将士一哄而散,面对着这可悲的局面,我们到底该何去何从……
站在玄武门外,望着身后巍峨的皇城,三月的暖阳催醒了世间万物,却仍旧抵不过那无尽的苍凉,世事无常至极,一转眼天地轮换,被人喻为天下最牢固的城池,眨眼间不攻自破。
我再次与自己的亲人失散,生死渺茫,不知相见何时。
蓝雀在马车上喊我,回身,申屠家的人都在那里等着我,这一次谁也不缺,包括他。
从此往北,那便是申屠家的荣耀之地,他们打算回归祖先最荣耀的时代,而我决定与他们一起。
二十暖春夜遇袭
记一下,此章情节属09年4月6日夜梦中所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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申屠破虏身上还带着朝廷的任命状,可惜那三万人跑了个干净,只剩他这么个光杆将军,不多他依旧坚持要去北疆。
由于皇帝“出城避疫”
,京城大乱,申屠家也不得不启程北上,打算先到边城住下,据说申屠破虏在那里很吃得开,起码安全问题还有保障,本来打算劝说父亲一起去边城,可惜去苏府时,家里已是空无一人。
那一天是申屠破虏陪我回的家,本想让他把局势跟父亲讲一讲,让父亲跟小妹先跟我们到边城去,可是显然已经没这个必要了,人都走了。
申屠破虏说得对,我已经不是这个家的人,嫁出去的女儿,泼出去的水,不管生死都已成了夫家的事,苏家再不会为我费思量了……
“小姐,这身衣服上都是土,我拿去换一身干净的来,你慢慢洗。”
蓝雀将凳子上的衣服拿走。
因为女眷不少,怕路上出事,沿途都是挑人烟罕至的路走,马车都不能通行,女眷们都得骑马,我那骑术能撑这么远路,连自己都觉得惊奇,好不容易找了处废院子落脚,光洗澡就排到了大半夜。
泡在温水里,浑身骨架像是全部都散开了,疼的厉害,暗暗计算着路程,想到还有那么远的路要走,不免有些哀怨。
灯烛跳跃,眼皮微微阖上,光影交错间,隐约看到远处有个背影很熟悉,越是走近,越是觉得熟悉,那步态,那衣着……分明就是祖母,不禁快步去追,可是越追,距离就越远,直到累得气喘吁吁,人影却已经有些看不清,不禁心生哀伤,蹲在地上哭泣——仿佛回到了幼年,竟然会蹲在路边哭泣。
“你在哭什么?”
这声音是祖母的。
抬头一看,她却正在眼前,依旧是那身鲤鱼织锦的长袍,那只红松的拐杖,那——
“啊——”
尖叫一声,突得睁开眼,却见自己仍旧躺在浴桶里,原来只是做了个梦,只是那梦有点可怕,因为祖母的脸根本就是只骷髅头。
平息一下呼吸,看一眼桌上的蜡烛,已经快烧到底,浴桶里的水温也已经温凉……不禁有些奇怪,怎么这么久了,蓝雀还没回来?
因为没有衣服,不好光着身子出去,只能坐在浴桶里等,可是怎么等外面就是一点动静也没有,最后觉得不对劲,从一旁拾起绸毯裹住身子,爬出浴桶,偷偷从门缝里往外看,外面月入中天,月色皎洁,微风和煦,因为住得是座院墙败落的废弃宅子,所以从院墙缺口处应该可以看到守夜的人,可是出奇的,什么人都没看到,而且除了风声,一点声音也没有……
试喊了几次,不但蓝雀没有答应,也没有任何人应声。
裹紧绸毯,赤脚迈出房门,微风袭来,吹在水湿的皮肤上微微有些凉意,沿着屋檐下的阴影,匆匆拐进自己房间,屋里的灯烛已灭,借着门窗口透进的月色四下看了看,有点空荡荡的,从门角旁的破凳子上摸了火折,擦亮——不禁瞠目结舌,屋里不光找不到蓝雀,就连行李、衣物也不见踪影,像是人凭空消失了一般……
看到这儿,倏地转身跑出去,拍打着其他人的房门,结果转了一大圈才发现,整个院子竟然空无一人,若不是咬了一下自己觉着疼,还真以为自己是在做梦,怎么可能一家子人突然凭空就消失了?
不知道该害怕还是该茫然,站在月下,失神地望着周遭的一切,有些欲哭无泪,忽听山下有响动——这栋破宅子建在半山腰,心跳不免加快,无数种猜测塞在心头,不会是遭了土匪吧?难道全家都被土匪给绑了?
想到这儿,赶紧往暗处躲,因为赤着脚踩到了利石上,只觉脚底一热,一股刺痛传来,赶紧捂住嘴。
响动声渐近,是马蹄声,猜测着也许真得是遭了土匪,可能是再来查看是否有人遗漏吧?一想到这个可能性,心里很害怕,眼下我这个样子,浑身上下只有一条绸毯,若真是遇上了土匪,岂不要受凌辱?越想越害怕,甚至于做好决定,一旦真是土匪,立即咬舌自尽,省得受辱。
马蹄声渐近,在奔进宅院后,马蹄在原处踩踏了好一会儿,主人似乎有些迟疑。
没过一会儿,有人从马上跳下来,来回在院子里走着,打开一扇又一扇门,似乎在找什么,脚步声渐行渐往我这边来,因为就贴在院墙背后,只要他一过来,就能发现我,我只能狠狠咬住手背,不让自己因害怕发出任何声响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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