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安静中。
隋轻驰眨了下眼,很理直气壮地说:“我说错了吗?”
谭思忍不住笑了:“没错,那从现在开始,你就是我们的主唱了。”
隋轻驰坐那儿“哦”
了一声。
傅错看着仿佛还在赌气的隋轻驰,本来该是挺热血沸腾的场面,没想到最后整成这个样子,感觉还挺对不住这个新主唱的……
“天大的好消息啊,少爷现在消气了没啊?”
AK在一旁贱兮兮地问。
隋轻驰一抬眼就看到傅错额头上厚厚的纱布,眼神凌厉地说:“没有。”
“那你要怎么才消气啊?”
AK站隋轻驰身后问,还往隋轻驰头顶指了指,对傅错做了个“小屁孩”
的嘴型。
“不知道,”
隋轻驰站起来,“你们让我一个人静一静。”
AK一把拉住他:“哎不行,咱们现在是一支乐队的人,以后做什么都得同声同气!”
隋轻驰一脸无语:“我都不能静一静的吗?”
“咱们乐队没有一个人静一静这个选项,”
AK把人又拉回来,笑嘻嘻地说,“四个人闹一闹是有的!”
那天为了节省路费,他们捱到地铁开班才离开医院,四个人一起顶着雨钻进地铁站入口,那些跑跑闹闹的画面傅错很久以后都记得,记得AK和谭思站在自动扶梯上,聊地下乐队的事嗨到飞起,AK还一直回头问隋轻驰,隋轻驰站在他旁边,靠在自动扶梯的扶手上,一边忍着瞌睡,一边对AK抱以很多白眼。
而那天唯一一件带帽的黑色卫衣,隋轻驰的那件,非常自然地穿在他的身上。
组乐队这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日子里,他终于头一次觉得,这个画面对了,这种感觉对了。
早班地铁上没几个人,谭思和AK挨着彼此睡了,他因为才晕过两小时,这会儿还真不困,转头看旁边的隋轻驰,他头靠在靠门的扶手上,双手环在胸前,也睡了。
他把身上那件黑色卫衣脱下来,盖在了隋轻驰身上。
隋轻驰把卫衣借给他,自己就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长袖白T恤,他把自己的夹克拿给他时隋轻驰没接,说是不冷,但他想他应该还是有一点洁癖的吧。
接下来只好给每个人看着站点了,隋轻驰是最早下车的,还剩一站到的时候他喊醒了隋轻驰,怕自己搞错他的站,隋轻驰睁开眼坐起来,一边条件反射地抓住差点滑到地上的卫衣,一边睡眼惺忪地伸长脖子看对面的站牌看,问他:“到了吗?”
傅错报了站名,隋轻驰身子一软又靠了回去,说:“还有两站。”
傅错意外:“你上次不是在这儿下的么?”
隋轻驰才记起来,那天自己出于防备心理对这个人撒了谎,就敷衍地答了句:“搬家了。”
虽然借口找得特别不走心,但长他两岁的少年好像一点都没有怀疑,只点了点头,说那你再睡会儿吧,我帮你看着。
隋轻驰却睡不着了,他把身上那件卫衣拎起来放傅错腿上,说:“万一还在下雨呢,你先穿着吧。”
那一放意外的温柔,傅错领了这份情,说了声“谢谢”
,又道:“那些钱是你的生活费吧,我以后慢慢还你。”
“不用了,”
隋轻驰说,“我不缺钱。”
“那还是要还的。”
隋轻驰向后靠在椅子上,抬头盯着对面的电子屏,有些疲倦地说:“穷人真的没必要这么逞强,躺平了接受别人的帮助也没什么。”
说着又闭上了眼。
这话说得真有够气人的,但傅错对隋轻驰的毒舌早有心理准备了,回味了一下发现也还吃得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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