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官们如平常一样抬上椅子,并有人端上了沏好的参茶,一切看起来没什么两样。
金云溪正想找个话头寒暄两句,刚要开口侍女便进来禀报,太子殿下门外觐见,朝会刚刚结束,他现在来定是有事,也没介意在场的太子妃,点头应允他进来。
不想这夫妻俩撞了面到有些尴尬,这还是头一遭,莫非出了什么事不成?
“儿子给母亲请安。”
私下里他向来都只叫母亲。
“这会儿来是有事想跟我说
女官又抬上来一把椅子,岳北南望了对面妻子一眼,柳博谣的眼神则有意闪躲了一下,装做检视茶碗。
虽只是那么一瞬的尴尬。
可也逃脱不了金云溪的眼睛,毕竟都是从年轻那会儿过来地,有些事还是能看得明白,这夫妻俩之间似乎发生了什么事,只是最近忙于朝政,到把他们地事给疏忽了。
“儿子想向母亲告假几日。”
“告假?”
这种非常时期,他告假做什么?
“是,儿子想请师傅回朝!”
没想到他会在这时候提出要去救华黎回来,一时间到让她有些无语以对。
“儿子认为如若动兵对敌,师傅必然要回朝。
开国以来师傅一直受南岳子民称颂,天下英雄更未曾因其女子身份而对其有所看低,可知若想调动我朝决战气氛,必然要师傅坐镇三军!”
“话虽如此,可此去凶险不可预测。”
“请母亲相信儿子这一次,况且我既是东宫太子。
又是师傅从小收下的徒弟,若是换做他人去。
百姓又会如何看待我朝上下?莫不都是贪生怕死、不仁不义之辈!”
看他的样子是心意已决,虽然心里仍有不安,却也知道挡不住他,他就像只羽翼已丰的雏鹰,该是飞离她的时候了。
“好。
让隐帆随你一起,她探过几次,比较熟悉。
记得一定要把师傅安全带回来,别伤着 她。”
“儿子明白,儿子这就去准备,走前再来与母亲道别。”
侧眼看了一下旁边的柳博谣,像是想说些什么,可惜后者却低眉顺眼装作什么也没看见。
这到是真让人好奇了,“既然太子妃也在这儿,就不用我特地招呼了,出行的事宜交由她办我也放心。”
皇上都这么说了,再装可就过不去了,柳博谣起身行礼,“臣妾领命。”
他们夫妻俩一走,她随即让女官宣召内宫女官。
“东宫最近可有什么事?”
一边翻折子一边询问,到也不耽误时 间。
“启禀陛下,今天一早东宫婆婆曾来报备。”
报备一词让金云溪的手一顿,继而转笑。
报备的意思是指报备太子与妃子的圆房时间,如此再根据妃子地癸水日期,此后若有孕便可推算出各项用药的时间,亦或是龙子诞生的时日。
女官这么一答,到是让两旁的贴身女官抿嘴暗笑,金云溪不免也有了说笑的兴致,“到是让你们乐了,一群待字未嫁的丫头,也不晓得脸红。”
“陛下,这等大事难道不值得乐吗?”
左清等几个贴身女官都很得她地喜爱,平常在内宫的时候到是她最好地聊伴,虽然正式场合不敢造次,不过私下在她心情好时,到是也有胆子与她对嘴,这怕都是华黎当年给带坏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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