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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伤会疼一段时间,回去休息几天,第一天先不用动,第二天开始适当活动但不可过量,再擦些活血止痛的药酒,还有你的脚,回去拿热毛巾敷,每次敷上半个小时……额,两刻钟,你再叫个熟人来找我,我教他一套按摩的手法。”
那车夫直愣愣地盯着唐越,像是要辨别他此话的真假,堂堂一个少当家,怎么会给他看伤?
而且他说的那些,好像都不可能做到啊。
“听清楚了吗?”
唐越看他呆呆傻傻的模样,很怀疑他是不是摔出脑震荡了,那可就惨了。
“奴……”
车夫憋的满脸通红,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无措。
山凑到唐越耳边小声说了句话,唐越恍然大悟,有些尴尬地看着受伤的车夫。
“你这是工伤,放心养着,侯府会负责的。”
他让山把他刚才说的话记下来,回去让管家处理这事,唐越知道这个时代没有工伤的说法,但这车夫好歹是他们侯府的人,总不能放任不管。
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唐越,他们从未听说过,主人家还要对奴隶负责的,而且这小郎君竟然不避讳受伤的奴隶,真是罕见的善良!
当然,也有人觉得这小郎君的行为有失身份,定然不是世族大家教养出来的嫡子。
路边的一家食肆中,一个青年神色阴鸷地盯着人群,问:“他是谁?为何会出现在栎阳侯府的马车中?”
“属下这就去查!”
“立即去!
……可惜了这么好的机会……派人给昭王府送一车药材去,就说是本王子送给他补身子的,祈祷他能早日站起来。”
青年讥笑一声。
“喏。”
“可怜我那王弟,这辈子都要沦为废人了,哈哈……”
唐越带着人回到家里,先送两位妹妹回院子,然后去找了管家,让他把刚才出门的人召集起来,他有话问。
之前在街上人多眼杂,他带着两个妹妹,也不好详查。
“喏。”
管家已经听说了事情的经过,庆幸今日有唐越跟出门,否则后果不堪设想。
在人到齐前,唐越单独问了山,“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,你们为什么落在后头了?”
山跪在地上,虔诚地低着头,“经过那条大街时,奴发现有几个人鬼鬼祟祟的跟着我们,起初只是分了一半人去查看,谁知他们一去不复返,奴担心有诈,便让车夫加快速度,哪知车夫马鞭刚甩出去,那匹马就疯了,横冲直撞。
奴带人追上去,却有一群乞丐突然从一旁的巷子里冲出来,拦住了去路,等解决那些人,我们一路赶过来,就发现了躺在路上的车夫,是奴护主不力!
求郎君责罚!”
唐越没有怪他的意思,今天的事明显是有预谋的,从制造疯马到拦截护卫,对方的目的是什么呢?
难道是栎阳侯府的仇人?打算父债子偿什么的?
可是他今天第一次出门,知道栎阳侯有儿子的只有郡主府的那些人,以当时的情况看,他们绝对来不及布置这些。
会不会不是针对他们的,而是想借刀杀人?好巧不巧地就差点撞上王子昭的轿子,这也太邪门了。
唐越脑补出一连串宫廷斗争的戏码,全身寒了一下,这些豪门斗争他真的没兴趣啊!
能不能求别殃及池鱼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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