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路过小沽河,河道里湍急的水流平缓许多。
五个人把车停在桥下休息。
带来的饮料和零食去的路上吃掉不少,梁径和闻京过桥去河对岸售卖渔具的商铺里买水。
时舒和方安虞盘腿坐草坪上,瞧着不远处收拾帐篷准备打道回府的一家三口。
原曦拆了包草莓干,往他俩手里分了点。
时舒一边低头数手心里的草莓干,一边对方安虞说:“对了,还没问你,你见到陈若真的跑了?”
原曦转头看方安虞。
方安虞点头:“哎......也不能说‘跑’,就是走了呗。
我觉得挺尴尬的,就走了。”
“嗯嗯。
不想理就别理。
没必要。”
时舒跟着点头。
方安虞没说话,等把嘴里酸酸甜甜的草莓干吃完,他对时舒和原曦说:“你们说他这么久都还记得我,是不是想报复我啊。”
时舒和原曦对视一眼。
时舒皱眉,没立即说话。
原曦想起来了:“不会吧......明明是他先出言不逊的。
我们都可以给你作证。”
当年方安虞定段失败,最后一场对阵的就是陈若。
陈若一路连胜,下了棋桌对失魂落魄的方安虞说,还来得及,趁早去上学,围棋不适合你。
见方安虞低着头不吭声,他以为他的话人家听进去了,继续叭叭叭。
陈若年纪不大,说起话来老气横秋的,不冷不热,直抵人心窝子戳。
他对方安虞说,我早提醒过你,你太容易被影响了。
我们下过那么多次,你赢过几次?唯一一次还是你贿赂我,说你妈、你姥爷要来看,让我让着你点。
你看......不过话说回来,你也真有毅力,换别人——他话没说完,就被方安虞一头顶了出去,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之后两人就扭打起来。
陈若被方安虞咬破下巴,血淋淋的。
方安虞白嫩嫩的脸颊被他一把推到桌角,后来那里就陷下一小块,笑起来像个弯弯的月亮梨涡。
不笑的时候就不怎么看得出来。
“他敢?!”
时舒反应过来,立刻怒了:“他要是敢找你,我揍扁他!
怕他?!”
“——揍扁谁?”
蓦地,梁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闻京嘿嘿笑,重复梁径的话:“揍扁谁?——陈若吧?得了。
当年你跑进去打陈若,回去被梁径指着鼻子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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