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扣着十指,坐在那里低声道:“他……太脏了。”
我眉心一跳,无奈道:“不会……”
看着他霎时僵硬的表情,我忙道:“我是说,不会碰他。”
模糊的夜色中,我看到他露出了一个似是安心的微笑。
然后他离了那处通着星光的天窗,在夜色中不知去了何处。
待我反应过来时,一股热气扑面而来,唇上已经触到了两片温软的东西。
“如果你实在忍得难受,也可以来找我……”
这声音含着浅浅的诱,一张看不清晰的脸也被夜色镀上了一层模糊的光晕,和他平时的姿态大相径庭。
我拉住他在我胸前摸索的手,摇摇头。
“不能再错第二次了。”
他低笑出声:
“……你已经错了很多次了。”
这话说得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。
他的意思莫非是反正我那么风流,也不差这一次么?
想到这里,我的身子有点僵硬。
或许白修静早就被林照溪调|教成了忠于身体欲望的奴隶,并没有什么贞洁的观念,此举也无非是想找个人纾解一番罢了。
正想着怎么推拒,他却有点失落地低下头,默默地躺到我身边,翻过身去睡了。
……
天边刚露出一点鱼肚白时我便轻手轻脚地下了床,踏着湿漉漉的草地回到自己的帐篷。
末雅矢里正沉沉地睡着,我看了看他腿上和股间未愈合的伤口,翻箱倒柜地找出从京城带来的伤药,端着一盆清水为他做了一番清理。
末雅矢里很嫌弃自己这副被糟蹋过的身体,有些伤口就算化了脓也不管不顾。
虽然知道他此刻万分地排斥男人,但是放着它们发炎是绝对不成的。
我尽量把动作放轻,为他简单处理了一下。
许是感到股间的凉意,他不多时便惊醒过来,看到我的动作有点恼怒地喝道:“你在做什么?”
他吼完才发现我手上拿着的药,眸光闪了闪,沉默了下来,也没说什么拒绝的话。
拭过那少年般的幼嫩皮肤,我纳罕道:“没想到你一个草原大将,居然生得如同富贵少爷一般。”
末雅矢里冷笑道:“我可不是天生这样的,还不是被帖木儿灌了你们天朝调|教娈童的秘药,生生从粗莽彪悍的七尺大汉沦为供人狎玩的五尺小童。”
我很识趣地缄了声。
难怪他的声音和长相这样不搭,原来这一切是仲颜帖木儿做的好事。
当我拿干净的纱布帮他缠好腿时,他闷闷地道:“……你们一直不离开这里,是不是还在找皇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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