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可惜千担心,万担心,清雅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。
介福和谷雨是被抬着回荣光堂的,与他们一同掉下去的居然是怀胎八月的薛佳氏。
薛佳氏一回到芳仪院便漏了红,大夫诊治后说是动了胎气。
孩子虽然是保住了,但以后一直到生产都得卧床休息,显然是不大好了。
而郎氏,被禁足了。
介福和谷雨恢复过来时已经入夜了。
谷雨一睁眼,便挣扎着下了床,扑通一下跪在地上:“请主子赐罪,谷雨有负主子所托,没有照顾好福哥儿。”
她知道,这一跪,对她来说至关重要。
“你且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,好好的怎么落水了?”
“奴婢见两个小哥儿玩得欢快,一直在一旁留意着。
后来薛姨娘和郎姨娘在湖边消食,还和两位小哥儿逗了好一会趣,可就那么一会儿,哥儿和薛姨娘便落水了。”
“可瞧见她们是怎么落水的?”
“奴婢未曾留意,当时奴婢看到哥儿落水了,便直直的冲进湖里去救人了,请主子恕罪。”
谷雨趴在地上,瑟瑟发抖,现在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她还一阵后怕。
亏得她会水,若不然小哥儿没有了,她的命也没有了。
清雅伸手扶起了地上的谷雨,示意春喜把桌上的药端了过来:“趁热喝罢,哥儿的命是你救的,得感谢你才是,何罪之有。”
谷雨松了口气,眼眶红了红,主子这是让她将功折罪了。
不一会福哥儿也醒了过来。
清雅急忙过去问道:“阿福可有哪里不舒服。”
介福摇了摇头,许是经常练武,他身体不错,倒也没有发热。
“让阿姐担心了,是阿福不好。”
清雅松了一口气,口齿伶俐,思路清晰,看来没有受惊。
“你怎么落水了?”
介福摇了摇头,“那时我和薛佳姨娘正说着话儿,不知怎的她就扑了过来,我和她便一起掉进水里了。”
扑了过来,莫非是有人推了薛佳氏。
清雅正想着,就听到角落里传来一个细细地声音:“奴婢知道是谁推了薛佳姨娘。”
清雅一惊,只见那春枝正坐在角落里,全身湿漉漉的,头发沾了水,一缕一缕的,散发出一股怪异的味道。
和介福与谷雨刚回来时一个味道,烂泥和荷叶混杂着的青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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