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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非……她根本不在乎聂细卿的生死,只在乎怎样达成最深刻的报复。
想到这里,老头子心往下一沉,几乎要一口气上不来。
“大爷没事吧?这边危险!
您往旁边站站!”
一位路过的年轻消防员扶了一把丁义章,将他稍微往边上带了带,随机步履匆忙准备离开。
丁义章病急乱投医,一把扯住他的胳膊,指着别墅问:“那里面有人吗?”
“已经确认过了,没有人!
现在只要救火就好了。”
按道理听到没有人在屋里会松口气,但丁义章听言,非但没有松一口气,反而从骨子里泛出冰冷——聂长宁出事的时候,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在室内,都以为他不在,所以没有第一时间想方设法去救人。
所以这到底巧合,还是恶劣的故伎重施?
丁义章深吸一口气,拔腿就要往里走,又被刚刚的消防员薅住:“大爷!
您没事吧?快离远些!”
就在这个时候,聂文骞出现在了。
说不出这人现在狼狈还是不狼狈。
要说狼狈,毕竟人靠衣装,西装革履的也算人模狗样;要说不狼狈,一身颓废的气息,隔个几米都能嗅出来一股不想活的味。
林栖梧先前报警称,聂文骞非法监禁自己的儿子,儿子可能会有生命危险。
而警方赶到的时候,刚好碰上了聂家失火——这火来势凶猛,当务之急当然是救人救火,其他暂时还没有顾得上,所以这时候聂文骞还能出现在丁义章面前。
丁义章正值急火攻心的阶段,好不容易见到了聂文骞,急忙上前一把拽住他:“阿卿在哪里?”
聂文骞却像是根本没看到人一般忽略了老头子,他一声不吭,动作很慢地靠在一辆车边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“聂细卿在哪里?”
丁义章提高了声音。
聂文骞说了句什么。
现场太嘈杂,丁义章上了年纪听力也没以前那么灵敏,所以没有听清。
他凑近了些:“你说什么?”
这回听清了——
“这么多年的枕边人,想要我死,她真那么恨我?”
聂文骞喃喃,他看向丁义章,目光空洞得可怕,“明天是她和聂长宁的结婚纪念日,她选在明天,是故意的吧?这么多年了,我竟然比不上一个死人?”
无论是说出来的这几句话,还是聂文骞此刻的表现,都让丁义章觉得这很极不符合聂文骞心狠手辣的性格。
一头养不熟的野兽,危急关头,应该想尽办法求生,应该死死咬住敌人的咽喉,而不是像现在这样。
聂文骞问:“我哪里不好?我对她不好吗?她为什么?”
一个暂且魔怔了,一个只关心聂细卿的生死问题,根本不在同一频道。
丁义章面无表情地伸手,将亲子鉴定展开在聂文骞面前:“你好好看看!
他到底是不是你儿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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