咾病鬼。
宴屿眠默念着这个名字,倒还真没听说过,可能是当地村民自行取的土名吧。
整个村子静得可怕,似乎所有人都知道了恐怖邪祟的到来,齐齐躲着不敢出声,就连夜虫的鸣叫都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一轮新月高悬夜空,半点光芒不见,宴屿眠听着滑腻的水声造访每家每户,最终过了近两个时辰,才终于离开。
就算它走了,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弄出动静,生怕把咾病鬼重新引来。
宴屿眠单手掐诀,算着咾病鬼离去的方向,最终默默地放下手来。
东南。
身边蔺海程浑身僵得仍旧像块石头,宴屿眠轻轻拍了下他肩膀,道:“回去睡吧。”
见她发出声来,蔺海程就要慌张地捂住她嘴,被宴屿眠挡住:“没事的,它已经走了。”
蔺海程支起耳朵凝神听了半晌,确定无事,才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。
他浑身衣物都被冷汗打湿了。
“今晚应该就安全了。”
蔺海程站起来,还是有点哆哆嗦嗦,“眠眠不必害怕,如果有什么事,我就在隔壁。”
“好。”
宴屿眠点头。
黑暗中蔺海程啥也看不见,第一步就差点被地面的粘液滑倒,赶忙扶着墙一点点挪回去。
宴屿眠蹲下身,用手指抹了把那些粘液,凑在鼻端闻嗅,腥臭之中带着些苦味。
接着她把手指伸向身边的白团雾气:“尝尝。”
莲生迟疑了片刻,最终还是乖乖地舔在她食指。
“好酸。”
莲生面无表情道。
“还有呢?”
“有点臭。”
宴屿眠:“能感觉到什么吗?”
感觉到什么?
莲生默默品味,试图在酸臭之中找出端倪,最终却只能摇摇头:“好像……不能。”
“哦。”
宴屿眠在终于瑟瑟发抖着从床底出来的白软精团上擦干净手指,躺回床上,双眸轻阖,“那没事了。”
莲生眉头缓缓皱起。
跟在宴屿眠身边这三天,他差不多也懂了一些事情。
他感觉好像有哪里怪怪的,但又说不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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