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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夜似乎一开始就是不同的。
失去黑暗的遮掩,玻璃窗里自己迷乱的神情简直让人羞耻得要窒息。
年晓米身不由己,只能一边咬牙克制自己的颤抖一面小声哀求对方轻些。
平日里一向温柔的男人忽然暴露出的强势让他感到有些恐惧。
平复呼吸的时候对方突然把他推倒在地毯上,双手一掀,脱掉了上衣。
“那回买的东西呢?”
年晓米的眼镜早不知道掉落到什么地方去了,只是一脸茫然:“什么东西?”
床头柜噼里啪啦一阵乱响,年晓米挣扎着爬起来,还没等站稳,又被面朝下推倒在床上。
海啸奔涌而来。
遮蔽天际。
他的城倾覆在坍塌的水墙下,只剩激流在幽暗的窄巷里来回冲刷,直到每一道缝隙里都注满温热的水流。
而巨浪依然不息地拍打着城墙,直到整座城同海洋化为一体。
他成了海底的石子,海底的沙,也成了水中自在漂浮的游鱼,在黑暗里慢慢上浮,直到眼前出现漫天星光。
很久以后他才意识到,那只是对方明亮的眼睛。
作者有话要说:
第31章
春天仿佛是一夜之间到来的。
前一天还覆着薄雪的花坛隔日已是新绿点点,冰封的西陵河上不知什么时候只剩下稀落的冰排。
小区夜晚总有细弱的婴儿哭声整夜不歇,宝宝担忧地扒着窗子望,年晓米呲牙咧嘴地扶着腰蹲下来,吞吞吐吐地解释说那是猫在找小伙伴。
身后传来古怪的呼吸声,一回头,看见沈嘉文抱着肚子忍笑忍得浑身发抖。
年晓米不高兴道:“难道不是这样么?”
男人放声大笑:“对对,没错,哈哈哈……”
笑够了凑过来在他耳边悄声道:“有人和猫一样能哭上一整夜呢,是想小伙伴了么……”
年晓米气得不想说话。
真的经历过了,才明白那些关于男人没节操的传言原来都是真的。
明明每次做完后都要遭罪,可是一旦养好了就反复地好了伤疤忘了疼。
说起来对方在床上并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习惯,方式也很传统,只是精力有些太好了。
年晓米想起沈嘉文冬天里说过的话,一阵牙疼。
欠的债总是要还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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