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盼望着爹能出去。”
孔武一笑:“爹出去嘛,也无非是凭吊你娘。
如果不是阴阳两隔,我才不管什么世俗看法、礼教说辞,我一定义无反顾地在她身边。”
思如听出他在劝自己,叹息说:“不是什么世俗礼教。”
孔武说:“经历算什么?你人还是那个人最重要。
就算你没了手脚四肢,脸上伤痕累累,你还是思如,那就是最重要了。”
“也不是这样,比这还糟。”
孔武说:“就是爱钻牛角尖,天大的事也抗不过一个情字。
他要是好小子,我看不会多想。
倒是你小丫头心事太重。”
思如不想继续这话题,只是说:“那您和皇贵妃呢?”
孔武立刻说:“我正要对你说!
我当时放开她的手,以为是为她好,以后的许多年,才知全然错了。
她说离开皇宫便无法生活其实只是成全我和安茜。
我…我真是笨。
一念之差,导致两个人各自伤神多少年。”
思如问:“您,更爱谁?”
“阿茜。”
思如淡淡一笑:“我却永远清清楚楚地知道,我只爱谁。”
神色一黯:“没有用啊,得不到,空想念。
我可能永远不能见他了,要是死前能看他一眼,我可高兴死了。”
孔武说:“有一个办法,可以保住你的性命。
也是惟一的办法。”
思如摇头:“绝不可以。”
“虎毒不食儿,他是当今皇上也不例外。
还有什么比性命更重要?!”
“有的,”
思如长吸一口气,悠悠说道:“如果让皇上知道,他宠幸了几个月的贵人竟然是自己亲生女儿,对皇上就太残忍了。
我爹痛,我就会心痛。
我宁可碎尸万段也不要再有心痛的感觉了!”
次日天明,距离热河出行还有不到十二个时辰。
嘉庆突然颁布圣旨。
大意为:三阿哥绵恺不熟马术,弓箭又差,身体孱弱经不起长途跋涉,就不必同行热河了。
皇后感到天昏地暗。
她已准备好一切,计划天衣无缝,绵恺却被嘉庆讨厌至斯!
一切大计,全然落空。
绵忻飞奔回毓庆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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