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兰德一脸真诚,看得刘歌不好意思了。
”
今早我从正平小学出来,和范文通了电话,我们俩一合计,决定去趟方琼的家,到了她家,就她妈一人,挺冷清的,我们把方琼已经死了的事情告诉她了,她妈倒挺镇静,眼泪都没掉,屈法医那边还没确定方琼的死亡日期,我们就大约问了问她这两天去了哪里之类的。
方琼一人在外面住,她妈说她10月份左右回了家一次,我们也把我们知道的和她说了,她也没忌讳说起林晓军这人,她说,方琼还在和林晓军交往,那次回家之后,她就再没回来过。
她也没打电话去问过方琼的情况。
“
”
这妈有些冷血。
“兰德形容道。
”
可不是,听说女儿死了,竟然哭都不哭。
“刘歌附和他一句,又接着说了下去,”
我们打听了方琼的住址就去了,她是和房东一家住一起的,房东说方琼交了10月份的水电费就走了,走的那天是有人来接她的,我就让他大概形容了下那个男人,没想到,竟然和林晓军的特征丝毫不差。
“
”
方琼的朋友,你们联系了没有?“兰德说道。
”
她妈给我们的几个朋友都没联系上。
“刘歌言语里透出遗憾。
”
听范文说,林晓军成疯子了?“林方问兰德道。
车子开进了坎坷小道上,这是通往香水村的必经之路。
路两边零散地开着几家灰头土脸的小店,一家杂货店门口坐着个晒太阳的老太太,她仰头睡着,嘴巴大张,脸上褶皱多如橘纹。
这条路很荒,连骑着自行车经过的人都没有,只有翘着尾巴的草狗踏着轻快步子走在路上。
”
恩,是疯了。
“易墨微替兰德回答了。
”
上次找他来就没能问出什么,这下好了,更问不出个所以然了。
“林方叹气。
”
怎么觉得这地方阴得了。
“刘歌说话时带上了方言的尾音,甜腻腻的。
标示着”
香水村“的路牌斜斜插在路边,林方驱车拐进这个路口,不是太平整的路两旁种着常年保持绿色的树木,开出这条路,便能看到各式各样的农村民居了。
这里每户人家门前都扎着竹削的篱笆,削细了的竹子交错编织成歪扭的网格,将他们门前的院子和道路隔离开来,有些没有被编织进的竹子就刺在空气里,看上去坚硬锋利。
村里的路是新铺的水泥地,开在上面要比先前的那小道舒服许多。
刘歌看着眼前没有多大改变的山间风光,想起,很久很久之前她曾来过这里,那是农历新年里,她还能撒娇地腻在母亲怀里,映像里,同行的还有其他亲人,却怎么都想不起他们面貌和身份。
连在村子里的记忆也只是风景画似的片段,泥塘,田埂,野狗,还有大人的笑声,小孩的哭声,都成了这段已被淡忘的记忆里最浓重的部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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