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干吗?有病啊!”
方澄狂怒,伸手要去拉上柜门。
阿森阻止他,说:“他们都出去了。”
方澄怒气依旧未消,臭著一张脸。
阿森迟疑地问:“你哪里受伤了?地上好多血。”
方澄一边扣扣子一边抬头看,果然地板上一排血迹,从床边到衣柜,好似命案现场。
他都差点忘了自己脚底板扎了玻璃。
他低下头,两手捧著脚细看。
伤口已经凝固了,他不确定里头是不是有碎玻璃。
阿森蹲下来看了看,问:“扎了玻璃?”
“恩。”
方澄心想,这不是明摆著?
“站得起来吗?”
阿森伸出手。
方澄想推开他的手,但他站起来的时候,脚底一阵钻心的疼,一个不稳,差点摔倒,还是阿森眼疾手快扶住他。
方澄感觉自己手臂好像被一支铁钳紧紧夹住。
“很疼?”
阿森问,“里头大概有碎玻璃,一定要去看医生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方澄嘟哝,“我先刷牙洗脸。”
阿森笑了,“那你小心点,别沾到水。”
说完出了房间。
那笑容让方澄很火大,他觉得阿森在笑他的伤口。
他总是莫名地怀疑别人在注意他、嘲笑他,不知道为什麽。
而阿森其实只是觉得好玩,方澄把房间搞得像凶案现场,碎玻璃、扯掉扣子的睡衣、血迹,他还光溜溜地躺在衣柜里,像一具尸体,实际上他只是脚扎了玻璃。
一点点小事而已。
方澄妈妈知道方澄脚扎了碎玻璃,果然又著急又慌乱,早饭都不让他吃就把他赶出门让他去看医生。
司机在後院整理台风过後的混乱,阿森说诊所不远,他骑车带方澄过去就行。
方澄还没开口拒绝,他妈妈就点头答应了。
跟一个陌生人一起做一件事,这真是要了方澄的命。
而且他昨天半夜就做了决定,今天一早醒来就马上回城里去,不多留一秒锺。
方澄正想跟他妈妈说他可以回城里再看医生,可他妈妈看他拖著不走,误以为他的别扭脾气又来了,怒喝:“不乐意也得去!
快快快!
别让人等著!
你看看你!”
方澄还真看了看自己,弄不清楚自己怎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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