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声,血都涌到了脑袋上,“你,你怎么…”
却只见陶澄笑的如同做坏事得逞的痞子一般,痞子偷袭会打招呼吗?不会。
轻陌懊恼自己,脑海里就顾着冒泡,什么都没能记下来,回味都无从回味,他闷闷的将自己暗骂了一通,又去追陶澄,“官爷慢走,您晚些时候还来宠幸小的么?”
陶澄被惹得直笑,依他做戏,“不来,若是来了,怕你三日下不了床。”
轻陌哽住,陶澄又道,“何况今日就你这破身子,如何服侍本公子?”
轻陌憋了半晌,磕巴道,“我…我还可以…用…”
陶澄饶有兴趣的瞧他。
轻陌败北,实在羞于出口,他索性岔开话题,“有一件事儿还想请你帮忙。”
陶澄也不为难他,问,“何事?”
“我暂且躲在这青楼院里,他人不必在乎,但是周姨许是会着急,”
轻陌眉心微微皱起,“昨夜一夜未归,今日也杳无音信的,烦请你去给周姨报个平安,叫她不必挂心。”
“我娘告诉周姨你被派去了台州,走得急,就没来得及跟她讲一声,”
陶澄再回想起乔二奶奶,心生寒气,“周姨也被送回常州去了,以后有机会再去见她。”
轻陌默默,半晌后只点了点头。
湖边常有清风,垂柳飘摇,扫在湖面上荡出波光粼粼,也吹的轻陌衣衫晃荡,陶澄见他手指扣弄在栅栏上,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,有些心软,“中午想吃什么就吩咐小厮,下午若是无聊…”
“陶澄,”
轻陌打断他,“十板子,你那时挨了十大板子,我其实想去看你的,我没有不闻不问。”
就像比谁的思维更加跳跃一般,陶澄也回的不对马嘴,“昨日抱着你沐浴,又替你擦身,这才发现你小腿肚上有一条掌心长的疤痕。”
轻陌抿唇,似乎是羞赧至极,他低下头含混道,“年少不懂事,钻狗洞划的。”
说罢再抬起脑袋,只看见陶澄一脸“你看我信么”
的表情。
陶澄似是笑叹道,“男人的嘴。”
轻陌愣愣的接,“骗人的鬼。”
陶澄走了,栅栏矮门没挂上,被风吹的吱呀响,轻陌慢慢往回踱步,越琢磨越是想不明白陶澄是怎么看穿他的谎言的?
踱步回到石桌边,还未坐下,就看到了桌上的书和包袱,轻陌刚要抓起包袱,手一顿,若真是陶澄忘在这里的,岂不是正好?等他回来取时便又能再见一回,再多说上几句话,就这样积少成多的将四年间遗落的嗑儿都唠回来。
才是晌午,陶府里只有乔二奶奶一个主人在家,天气渐热,她不太有胃口,喝了两碗银耳汤就回屋小睡去了,于是陶澄折回来时,整座宅院都安安静静。
陶澄唤贴身的侍从来,“凡是近几年在我院子里待过的,都叫来。
小声些,别吵到二奶奶休息。”
侍从领命而去,不多时,佣人们规规矩矩的站在院中小花坛前,都是刚分出主院时就跟着伺候的,陶澄看着他们,“今日凑巧得知了一件往事,令我心头大快,要奖励一番。
你们谁还记得我十六岁时不懂事,惹得我娘亲怒火攻心,罚了我十板子?”
这件事轰动了整个陶府,谁人不知?
就在这间院子里,陶家大公子先被一身怒气的乔二奶奶扇了一巴掌,面部狰狞的全无往日的温婉,“叫你离他远些,为何不听!
可知错!”
陶澄不认为自己有错,愤怒的眼神瞪向陶澈,多亏他的告状,再一见他脸上仍是挂着嫌恶,挂着不可置信,陶澄便觉得他这个弟弟和他娘一样都是蛇蝎心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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