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砚刚讲完学年论文的事情，抬头就看到第三排一个男生递了颗糖给前桌的女孩子，还小声的在说着什么悄悄话。
谢砚屈指敲了敲黑板，轻咳一声:“看黑板。”
“是不是都会写了啊，不用我说了？”
“不是……”
“不会……”
“没有没有，教授您讲细一点行不行。”
谢砚挑了挑眉:“要多细？”
有人道:“比如给个选题什么的？”
谢砚笑:“那要不要把参考文献也查发给你们啊？”
“也不是不可以……”
谢砚看了小声说话的学生一眼，慢条斯理的反问一句：“要不要我帮你把论文一起写了，嗯？”
学生怂了：“不……不了吧。”
谢砚到底是心软，在黑板上列了几个选题给学生参考，当然没有具体到书，只是指了个方向。
下课铃声一响，谢砚宣布下课，收拾东西，准备回家补觉。
有几个学生磨磨蹭蹭的在讲台边上站了一圈，背着手站着，活像是被老师留下来点评批评一样。
谢砚被她们逗笑了:“我有这么凶？站这么整齐做什么，有什么问题就问。”
几个小姑娘笑嘻嘻的，背着的手从身后拿出来，捧着花花绿绿的糖果：“教授，请您吃糖。”
“哟，今儿是什么日子？”
谢砚愣了一下，轻笑出了声，“过节还是行贿？”
“今天是万圣节！”
几个小姑娘把糖果往谢砚面前一放，整齐的说了声，“教授节日快乐！”
谢砚一眼扫过去，数了数人数，反应过来了：“你们是跟我的学生：”
说着，就翻出了花名册，点了个名，认了个脸。
“我的联系方式都有吧？”
谢砚道，“电话号就是微信号，拉个群，有问题可以问我，没问题就别烦我了。”
“选题也给你们了，自己回去想想，查查资料，周末定题，跟我说一声。”
谢砚把糖果收了起来，语气一缓，笑了，“谢谢你们的糖，节日快乐。”
晚上赵无眠回到家，发现谢砚盘腿坐在沙发上打游戏，谢小眠在他腿上趴着，尾巴一晃一晃的，扫过茶几上果盘里摆着的一堆糖果。
赵无眠脱了外套挂在衣帽架上，公文包随手放在沙发边，挨着谢砚坐下，抬手把谢小眠抱了起来。
“买了糖？”
谢砚抬眸看了他一眼，又继续打游戏：“小姑娘送的。”
“小姑娘送的？”
赵无眠伸手拿了颗糖，剥了喂到谢砚嘴边。
“几个学生。”
谢砚张嘴，咬住糖，顺势还亲了亲赵无眠的指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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