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见是他,有气无力地说了句“进来”
。
“你怎么了?”
路敞觉得不太对,下意识去摸他的手腕,立刻就皱了眉头,“好烫。”
“家里有感冒药,我吃过了。”
关浔打了个呵欠,软绵绵地往前倒。
额头抵在他肩膀上,说话都不太清楚,半梦半醒似的,“......困。”
“那再好好休息一天,先别去学校了。”
路敞问,“家里还有其他人吗?”
关浔半睁着眼:“没。”
话音刚落,路敞已经把他抱起来往房间里走去,“再睡一会儿,我陪你。”
同样是淋着大雨回来的,怎么人家就生龙活虎没病没灾的还能徒手扛男朋友呢?
这个问题才刚在脑海里成形,他已经抵抗不住困意,再次睡着了。
梦里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河水。
关浔躺在河底,隔着波动的水纹看见岸边有一大一小的两个黑影。
面积小点的那个“汪汪嗷嗷”
地冲水底下叫。
他的心跳陡然急促起来,朝着另一个黑影奋力伸出手,却怎么都得不到回应。
河水时而冰凉时而灼热,他在这样的煎熬中渐渐失去了力气。
“......”
路敞站在床边,看着床上裹着被子烧得满脸透红还在说胡话的人,终于忍不住俯下身去,好奇想听他都在说些什么。
“水星金星火星木星土星天王星海王星一闪一闪亮晶晶......”
关浔在枕头上蹭了蹭,梦话说得很连贯,“氢氦锂铍硼......碳氮氧氟氖......”
路敞:“......”
昏睡不醒还在坚强地背元素周期表,他突然对被感冒击倒的男朋友刮目相看。
关浔:努力学习,我是认真的。
路敞在房间里转了一圈,最后从他的书架上挑了一本科学周刊,靠着床坐在地板上静静地翻看起来。
关浔一直昏昏沉沉地睡着。
时近中午,路敞突然听见客厅里传来箱轮滚动的声音,心里一惊,立刻放下杂志,打开房门出去一探究竟。
于茵连夜改签了机票,庆功宴都没参加一大早就赶飞机回来了,行李箱随手推到一边就准备到关浔房间查看情况。
谁知道还没走近,儿子房间里走出个陌生的男孩。
路敞乍一见她,愣了愣神,紧张地没说出话来。
于茵看他一眼,惊讶又沉痛地问,“关浔?是你吗关浔?半个月不见,怎么跟妈妈长得一点都不像了?”
“......”
路敞紧张的情绪一扫而空,规规矩矩地打了声招呼,“阿姨您好,我是关浔的同学。
路敞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