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晴晴有些意外,看了?眼室内的装潢,虽感到不解但也没有拒绝。
他故意挑了?一个离她近的位置,隔着一个走道,他故意说着暧昧不明的话,他做着荒谬的举动,试图引起她的注意,他想?让她吃醋,但她什么反应都没有,在她眼里,大概她面前的食物比他还更值得?关注。
终于在她将?要离开时,他忍不住把她叫了?过来,她局促地坐着,被?迫听着他们的对?话,好几次她拿起手机,点开了?卫寒的微信,但什么都没有发。
晚上十?一点,傅屿岸回到别墅,他把大衣脱下扔到沙发,又去壁柜里拿下一瓶红酒。
口腔里尼古丁的味道尚未散去,与?微涩的红酒交织在一起,并不能让人感到愉悦,甚至连醉意也无法消弭心中的痛苦。
喝至半醉,他去了?浴室洗澡。
热水从头淋下,浴室的玻璃弥漫着雾气,闭上眼睛,他还在想?卫寒和简宜现在在做什么,是不是正在做着那些亲密的事。
那些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?过,单是想?象了?一遍,他心脏处就开始隐隐作痛,像被?一把生了?锈的钝刀在伤口处来回拉锯,痛得?血肉模糊。
他想?起从前他曾隐晦地邀请她留下来过夜,她总是拒绝。
或许从卫寒出国那天起,她的心就已?经不在他这里了?。
——
此时简宜正坐在沙发上看电影,右手捧着一包薯片,吃得?正香,清脆的咔咔声和电视里传出的人声融为一体。
正看到一半,手机忽然响了?。
她看了?眼来电显示,是她妈妈打过来的电话。
她连忙按下暂停键,抽了?张湿纸巾把手擦干净才接通了?电话。
“妈,你怎么这么晚还没睡?”
“马上就睡了?,我就是突然想?起来我上周给你寄的东西?,你收到了?没?”
简宜有点懵,想?着这几天她并没有收到什么快递。
“你给我寄什么啦?”
“红薯和果?干,这么久了?还没收到吗?”
简宜一拍脑袋忽然反应了?过来,她搬家的事情还没和家里说,估计她是把东西?寄到之前的出租屋那边了?。
“妈,忘记告诉你了?,我最近搬家了?。”
简妈妈有点着急:“哎呀,那还能收到吗?”
“没事的,我明天和之前的房东联系一下就行。”
“好好的,怎么搬家了??”
简宜没有说她和卫寒同居的事,只说:“那里离公司太远了?,所以换了?个地方。”
“哦。”
简妈妈没多想?,年轻人在大城市里换个房子租也不是什么新奇的事。
简宜还在打着电话,忽然书房的门打开,穿着湖水蓝家居服的卫寒走了?出来,他刚开完视频会议,走到沙发就要抱她。
听筒是外放的,生怕他发出什么动静,简宜指了?指手机,示意他别发出声音,卫寒听话地缩回了?手,在旁边规规矩矩地坐着看书。
可这会简妈妈又提起了?那个敏感的话题。
“小?宜啊,你和傅老师最近还有联系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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