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叫,徐之南才接手的时候以为他真的就叫陈宝儿,哪曾想,这后面还有这样的一番曲折。
甚至,他的名字,都还是徐之南给他取的。
她眼中也有几分湿意。
人人都觉得自己不幸,但比起真正不幸的人来说,时常觉得自己不幸的人往往还有转圜的余地。
因为真正不幸的人是不会有那个时间却怨天尤人的。
她伸出手来,轻轻握了握陈徵的手。
他的手有些瘦弱,上面还有老茧,那是在监yu做工时留下的,并不像跟他一般年纪的男孩子那么细腻。
徐之南笑了笑,宽慰道,“以后会有人对你更加好的。”
是啊,陈徵在绘画上那么有天赋,谁知道将来前途会在哪里呢?只要他从少年的阴影中挣脱出来,那便如同涅槃的凤凰,一定会一飞冲天的。
到那个时候,就连年少时期的这段过去,与外人而言也不过是一段增长阅历的经历罢了。
成功了的他,不管真心假意,总有人会对他比自己对他还要好的。
陈徵听了,脸上虽然还在笑着,但眼中却带着几分落寞。
他笑了笑,算是回应。
可徐之南,她知不知道,自己从来不在乎其他人的好与坏,自己在乎的,从来都是她而已。
☆、39|第33章
第三十九章
徐之南就暂时在这间小公寓里住下来了,七十来个平方,住两个人还算是比较空的。
陈徵忙着复习,徐之南也忙着做自己的事情,她约了万玲玲的爸爸在回来的第二天见面,再晚小孩子恐怕又要开学,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。
她拿着东西刚刚下楼,门口那里早就停了一辆车,是卫陵的座驾之一。
他把车窗摇下来,对徐之南说道,“上车吧。”
徐之南站在那里没动,卫陵却并不气馁,“你今天不是要去见那个当事人的家长吗?你一个姑娘家,我怕你不方便。”
徐之南抿了抿唇,“有什么不方便的,这么多年都过来了。”
语气中细细听来,有那么一丝埋怨。
卫陵也听出来,他朝徐之南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,说道,“上车吧,我开都开过来了。”
徐之南这个人,许多时候都是软硬不吃的,但大部分时候,软的比硬来有效。
果然,徐之南想了想,还是走到另外一边,拉开车门坐了进去。
她边系安全带边问卫陵,“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要找人的?”
“还用吗?你急忙回来,可不就是为了这件事情?”
卫陵偏头看了她一眼,“就是你今天不打算去也没关系。”
只要他一直等在这里,总有一天徐之南会去的。
她抿了抿唇,没有说话。
卫陵问清楚了他们约定的地点,开着车过去了。
徐之南约人一向喜欢约在咖啡馆那种好谈话的地方,这次也是一样。
倒不是她不照顾万玲玲父亲的习惯,而是她觉得,在这种比较悠闲的地方,更容易让人放松。
到的时候,店门口已经站了一个人了,徐之南看了他身上那身簇新却称不上质地良好的夹克,走上前去问道,“请问你是万玲玲的父亲吗?”
那个男人点了点头,“我是万钢。”
徐之南伸出手来,跟他轻轻握了握手,一边把他引进去,一边对他说道,“走吧,我们进去。”
咖啡馆装修得很独特,只是这份独特,万钢恐怕欣赏不来。
侍应生领着他们去旁边的卡座,那里到处都是高高的墙,封闭却安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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