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团团道“那我去问问,这会子也没交差,对牌儿也没来还呢。”
此刻的茂二媳妇气得两眼发黑,一口气没有提上来生生的晕了过去,茂二的二小子吓得不轻,忙抱着自己的老子娘,哭起来,团团听屋里的哭声,进去一看,吓了一跳,忙帮着把茂二媳妇扶到床上,忙道“咱们回事?”
那小子毕竟只有九岁只顾这哭,根本就接不上话,团团急得没有办法,急着找了门房的小厮请了个大夫来,那大夫摸了摸胡子道“没甚事,这是急火攻心,我开服药喝喝就没事了。”
团团送走了大夫,忙这煎了药端过去见茂二家的已经缓缓的醒了,那知道茂二媳妇见了团团竟然大哭起来,团团忙安慰,茂二家媳妇闪闪烁烁的说话,团团起了疑心,忙道“要是身子不好,你就算了,这差事就罢了,你且歇上几日,把对牌儿给我,我让人来接这坛子。”
茂二媳妇听了知道是瞒不住了,这才抖了出来。
原来茂二近来迷上的赌博,成日里去赵三家开的赌局去耍,开始也就是小玩,那知道越耍越大,欠了一屁股的债,赵三也是府里的奴才,因自己的娘子奶了晨曦,如今是晨曦的奶妈子,自己又在大房里当差比别人有些体面,赵三逼着茂二还债,要是不还就要来抢家里的物件而且说茂二偷了自己的东西,把‘偷东西的事儿’抖到芳姐儿面前,这芳姐儿在这个府里本就是管家严的,要是斗到了芳姐儿面前一家子也就不用当差了,茂二被逼得没有法子见自家的媳妇管了收拾房子的差事,知道会有古董器皿等物件,于是起来偷换的心思,茂二媳妇一听就不同意也不敢这般做,那个知道茂二居然偷了去,如今这茂二也不见了,古董也不见了。
芳姐儿听了这话,心里一肚子气,本想着自己管家严些就会杜绝了赌博,那个知道居然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设赌局,想了想使人传了赵三来回话。
第十三章张婆子病逝芳姐儿过度悲伤
赵三见是芳姐儿的人来请他,有些胆颤,思量了一下,使人去给自家娘子报信,赵三娘子一听赵三被芳姐儿提了去心里着实惊慌了起来,旁边的小丫头平文见赵家娘子这般惊慌失措忙问道“嬷嬷,这是怎么了,这般惊慌,一会子咱少爷从太太那里回来可是要吃粥的。”
赵家娘子跟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,慌道“这可是怎么办,我男人被大姑娘提了去,可是要打板子的。”
旁边的平喜冷笑一声也没有言语只顾收着衣裳,平文安慰赵家娘子道“嬷嬷慌什么,被姑娘叫去的又不是什么坏事,咱们屋里平喜的爹不是也让姑娘叫去过,姑娘可是赏了物件的,后来也提了当个管事儿的,你慌什么。”
平喜一听站起来道“怎么能这样比,我爹可是安心的做活儿,哪次想着偷懒耍贫来着?休要这般说话,我爹可是没有做什么亏心的事儿自是不怕的。”
赵三娘子哪是个善茬,立马登脚跳起来道“平喜,休说这话我们哪个不是安心的做活了?哪个又偷懒耍贫了?亏心事?更是跟我们家的那口子挨不着。”
平喜收拾了衣裳,抱着衣裳往里屋走回头冷笑道“那你急什么,保不准现在在领赏呢。”
说罢掀开门帘子进了里屋。
赵三娘子气得直跳脚,指着门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平文忙对里屋的平喜道“你何苦呕嬷嬷,这会子也帮着出出主意,到底我们也是一起的伺候少爷的,没得让人看笑话。”
平喜猛地掀开了门帘子道“我怎么就呕她了,咱大姑娘可不是那般不讲理的,你们这般想法子不如赶紧去大姑娘的屋里看看,怎么一回事儿,要打要罚全凭主子。”
这时候的赵三满头冷汗,跪在院子里等候,芳姐儿看着那不争气的奴才气得牙根痒痒,自己三令五申的说不许在院子里开赌局,不许赌博,也狠狠的罚过几个,如今还敢这般,芳姐儿深知道要是赌了钱就会有输钱的,输了银子哪里去弄?保不齐就敢偷了家里的物件,要是偷了皇上御赐的东西那可是要定罪的,要是被这奴才连累岂不是冤枉,对身边的喜喜道“叫他进来。”
那赵三战战兢兢的进来,见了芳姐儿吓得赶紧跪下,芳姐儿看了看他道“你这奴才倒是胆子够大的,我三令五申的说不让设赌局,你倒是敢呀。”
那赵三吓得忙磕头道“小的冤枉,小的不曾开赌局。”
芳姐儿一听,冷冷的看着赵三道“那你说,茂二去哪里了?他可是偷了你的银子?”
那赵三忙道“是,大爷赏奴才了个鼻烟儿,说是西边的很是珍贵,我通没舍得用,奴才是个门后藏不住宝的人,拿了在大伙面前炫耀,哪个知道茂二见了就打起了主意,就偷了去。”
芳姐儿听着这不着调的瞎话,冷冷道“即是珍贵的怎么就让茂二的偷了去?说说你那个时候丢的,我给你好好查查。
你要是实说了我还饶你,要是有半个字的瞎话,你仔细你那身子皮。”
赵三哪里经得住芳姐儿这般吓唬,也就实说了,自己和前门的管家顺昌设了赌局,本就是为了耍一耍,但人越来越多也就放账收银子等。
芳姐儿心里也知道这古代根本就没有什么娱乐的,大家干了活也就没什么事儿做,难免就耍了赌钱的,要是在后门口设个娱乐场所也就可能避免了这个事儿,但是这件事就又要另谈了,这顺昌是别家投来的,本还看着比较本分,但如今越来越多人说他假公济私,在院子里横行,看来得查查这些人了。
芳姐儿看着跪在地上的赵三道“你且去领十板子,罚你半个月的银米,去散了那个赌局,要是在让我知道你再弄这个事体,可是轻饶不了你,去吧。”
芳姐儿思量了半天,也真该设个娱乐的场所,起身去张氏院子和刘强和嫂子商议这件事。
刚到张氏房里就见张氏房里的喜鹊出来了,见了芳姐儿忙道“我这是要去请姑娘,可巧就来了,大爷和二爷都到了。”
芳姐儿很是疑惑这是怎么了?进了里屋,见张氏在抹泪,芳姐儿赶紧的上前询问,原来是老家刘强的堂婶子去了,老家的人报了信儿,刘强也是红着眼睛,那个时候本就让张婆子一起来沧州住些个日子,老人家嫌远,通不予理会,也不让自己的儿子闺女来,只说老家住着好,其实是不让自己给刘强带来麻烦,芳姐儿一听是张婆子去了,泪噗噗的往下掉,芳姐儿自小是在老家长大的,在自己爹爹刚开始不见的时候,张氏的日子确实不好过,张氏一个人挑起了这个家,忙的时候少不了把芳姐儿往张婆子家
里送,让张婆子给照看些时日,芳姐儿自小就跟她很是亲,芳姐儿想着那个和蔼可亲,朴实善良的奶奶去了心里一阵刀绞,抱着张氏大哭,众人劝慰不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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