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琅沉默不答。
“做不到吗”
太微视线一转,白琅顿时感觉针芒在背,“我也是,你要是做得到,他就不可能带你来找我。”
她和折流两人都在努力理解对方,但是谁都做不到。
他们有太巨大的偏差,于彼此而言都是偶然的不可认知的世界。
而且相对于折流,白琅实在太过脆弱,连试探着的接触都会给她造成伤害,所以只能对峙不动,进而陷入僵局。
太微与白琅擦身而过,白琅微微侧目,从他眼里见严寒刺骨的光,非常明亮。
“真干净啊”
太微也侧过头,正好与她视线相遇,白琅感觉有股子寒意从脊背爬起来,“这么干净是很难活下去的,折流倒是给我出了个难题。”
有冷汗从她额头上渗出来。
太微移开视线“也罢,你以后在我座下,怎么样都无所谓了。”
“多谢上人庇护”
“该叫师尊了。”
白琅不自在地点头,她暗自比了比,觉得太微脸嫩,长得还跟她差不多高,不发脾气的时候说话特别没有说服力。
“先退下吧,折流不能呆在正阳道场,我会命人在附近给你们安排住处。
改日我若传法,会直接下诏令给你。”
白琅行礼告退。
到门边,太微忽然又把她叫住“关于折流只需记住一件事。
同为弱主强器,十五年前琢玉劝事外之人为他的谕主挡刀,聪明高效;折流自己站出来为你挡刀,伤及根本。
你能明白吧”
白琅步伐微顿,未作答便走出去,顺手带上了殿门。
外面的阳光照在她身上,非常刺目,她抬手遮挡,从指缝间见折流。
他倚古木微憩,只影与浓荫融合,半边脸在阴翳中,明暗间的轮廓清晰得让人刻骨铭心。
她一直都能明白。
“谈好了吗”
折流微微抬眼。
白琅点点头,忽然有种奇怪的冲动。
“先离开山门吧,我当年被逐出正阳道场,已立誓不再”
话音戛然而止,因为白琅突然冲过来抱住了他。
很用力,对他来说其实也不算太用力。
可能是她气息太柔和,这样忽然的接近也让人感觉不到威胁,他本能地没有躲闪。
在他开始思考“手应该放在哪里”
之前,白琅就帮他解决了这个问题。
她握着他的手,按在自己胸口,声音小得近乎耳语“感觉得到吗你说过你感觉得到的”
鲜活的心脏,泵血时富有节奏感的起伏,经脉间迟缓流动的灰色真气这些都不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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