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珀揉了揉她的手,说:“可副导演给我的是两张五十的。”
青橙这下愣住了,她想了想说:“所以那钱不是你的,而且大概率是她把自己的钱给了你?”
苏珀点点头:“我也这么想。
可我忘了问她的名字,就记得拍戏的时候,有人喊她木木。
可是之后我就进了戏校,那里的老师很严格,我后来没有再出去接临时的活儿。
直到我遇见你,听到别人喊你木木,才又想起那一百块钱的事,也觉得你确实有些像她。
那时候我想得很简单,如果你是,我就把钱还了。”
“后来你发现我不是她?”
“嗯。”
“所以你很失望。”
“不,我只怨自己太鲁莽,不弄清楚,就草率行事。”
青橙沉默了,当时的他对她所有的好都只是因为这么一个始料未及、哭笑不得的误会……好在他现在对她是真心实意的,那么这段乌龙总算还是有了一个美满的结局。
想到这里,她觉得,自己应该是释怀了。
她冲他笑了笑,眉头也舒展了,但他还没有说完——
“后来,你不辞而别,突然就不见了。
我想了很久,都没有明白为什么,一直耿耿于怀。
直到再见到你,我才知道,那不是耿耿于怀,而是念念不忘。
以至于,八年多后,我能一眼就认出你,也确定自己没有认错。”
青橙看着他,想着这句“不是耿耿于怀,而是念念不忘”
,也许她会记一辈子吧。
后来的一天,青橙问他:“我变化还挺大的,你到底是怎么一下子就认出我来的?”
苏老板的手在她的脸上游移:“眼,还是那双不语先笑的眼;唇,依旧是温润得像花瓣;眉心这里有一颗小痣;酒窝深了点;头发长了些;也长高了点。”
此刻,苏珀只是伸手拥住了她。
“对不起。
是我做得不好,不管是过去,还是再次见到你之后。”
由于两人靠得太近,说话间,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。
青橙这才感觉到,他的心跳有些快。
原来他也很紧张?
其实,他也没做错什么。
想到这里,青橙摇了下头,只觉得他将她抱得更紧了些。
好半晌,她才又听他说:“过两天,我就要去华州的良辅昆剧院集中排练。”
“……时间安排得这么急吗?”
“这个戏要赶在明年昆曲入选‘非遗’纪念日那天上演。”
青橙想起柏州昆剧院进门处的那一大面白墙,上面有一个蓝色的标记,中间是一个日期——05.18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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