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明明违抗了朕要你留在宫中的旨意,却还无所畏惧!”
郢仁突然大力抓住角枭后脑的头发,不容他回避视线,语气变得强硬:“朕应该降罪于你,以解朕这几个月来的心头之气!”
无论何人,只要听到皇上要降罪下来,恐怕都会吓个魂不附体,连连求饶,但是角枭担心会因此牵连奕族,而不得不股起勇气辩解着:“您知道,是皇太后准许我离开的。”
“你还敢回嘴!”
这无疑是火上浇油,从未有人敢反驳他,郢仁抬起头,狠狠咬上男人丰厚的嘴唇。
“呜!”
那仿佛要吞噬自己的撕咬,让角枭痛得悲鸣不已,双手拼命地推拒着郢仁的肩和胸口,甚至还抓上了他乌黑的长发。
“不准你再违抗朕,枭!”
浓烈的警告,像要渗透进角枭的血液般,厮磨着吐进红缨的唇瓣。
“不,住手!”
无法控制的惊恐弥漫着角枭身心,但他的抗拒非但起不了作用,反而更激起郢仁想征服他的欲望。
郢仁一抓住角枭抵抗的双手,迅疾且灵活的翻转身子,角枭压制在床榻上。
“不……唔!”
才吐出口的抗议,就被炽热的深吻封缄。
粗暴的唇舌,不只执着于角枭几次闪避的软舌,还恣意地袭击口内的一切。
唇内唇外,贝齿红舌,郢仁以惩罚的心态啃噬着身下男人的气息,尽管知道他已经毫无招架之力,且发出近乎求饶的低吟。
被钳制在脸旁的手腕痛得发麻,但发自内心的恐惧和燥热才是耗竭角枭反抗力道的祸首,他没有忘却,也无法忘却在靖德殿的那一晚,皇上带给他的强烈震撼和羞耻——就算怎样压抑,或咒骂自己,身体还是因激烈的爱抚而产生忠实的男性反应。
就像此刻随皇上亲吻的加深加浓,难以抑制的心悸从脊椎一路窜上脑门!
暴戾的唇舌,在感受到那带着淡淡血腥味的嘴唇不停地颤抖着,才放开。
“呵……呼!”
就连喘息也是断断续续地,角枭黑色的眼睛,弥漫了一层不自然的水雾。
激吻的余波,让他呆怔地看着上方皇上通红的脸色,和那双带有血丝的蓝眸。
蓝眸正定定地凝视他,好象带着某种强烈情绪。
“你真是气死朕了。”
忽然,皇上开口道,他放开钳制的御手,转而伸向角枭的脸孔。
那双白皙的手,尤让角枭心惊肉跳。
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,可未来得及做任何闪避,伸上前的手指,却直接滑过他的脸孔,盖在羊皮褥上。
“嗯……”
耳边吹拂过一阵匀称的呼吸,角枭因惊惧而大瞪的眼睛,眨了好几下后,才想起用手去推整个压在他身上的郢仁,但是郢仁却毫无反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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