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只是为了调查嘉兰的特使,还有,只有在这儿,他可以放心地吐露出,他有喜欢的人,还可以以一个爱慕者的身份,去表述对爱卿的单相思。
这在宫里是绝对不能说的秘密,也无人可以倾诉。
“你说这话可真伤人,官人不知道这是哪里吗?就算是逢场作戏,也得夸我好,说更喜欢我才对啊?”
这时,潆泓嘟起嘴道。
“你不是不舒服吗?”
景霆瑞转移了话题,“到底是哪里不舒服?”
“哼,这会儿晓得来关心我了。”
潆泓装作生气地转身,走到桌旁坐下,给自己倒了一杯酒,“还不是客人玩得太过火了,三个男人一起来,弄得我两天都下不了床。”
潆泓也只有在景霆瑞的面前,不用摆出虚伪的姿态,他会大骂客人的不是,还会嘲笑某些客人很短小。
对于潆泓来说,他是花魁,虽说可以挑选客人,但其实质还是“价高者得”
,他只陪最有钱的客人,这是他选客的唯一标准。
景霆瑞是例外中的例外。
这么做的结果当然很危险,潆泓也知道,有些客人很过分,可是他更爱钱,也不想让出花魁的宝座。
景霆瑞对于这么做的潆泓,没有任何指责,只是说,“你若想重获自由,就来告诉我。”
这让潆泓有种“他也是被人守护着”
的感觉,觉得很幸福。
所以,他喜欢和景霆瑞在一起,光是看着他的样貌,就觉得可以洗去多日来,见到那些丑八怪客人的不满感。
在潆泓发泄似的,把那些客人连上他们的八代祖宗,都痛骂一顿后,心里顿时舒畅很多。
静静地听他骂完,见他又恢复了精神,景霆瑞也准备离去。
“等等。”
潆泓叫道,却转身走到书案前,从画筒里取出了什么东西。
“这是……?”
景霆瑞接过他递上来的宣纸。
“你打开看看,我也不知写的是什么。”
潆泓轻描淡写地说。
景霆瑞将卷起的纸张摊平一看,那满页的嘉兰文字,让他一愣,随即瞳孔便放大了,竟一把抓住潆泓的手臂,沉声地问,“这东西,你是怎么得来的?”
“好痛!”
潆泓叫了一声,景霆瑞便松了手劲,但依然没有放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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