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味道虽好,但和宫里的点心比,还是稍逊一些的吧?”
潆泓吃着满口留香的酥糖,笑嘻嘻地问。
“……”
景霆瑞看着少年,他从未说过自己是宫里当差的,甚至连姓名都未告知过对方。
“最近,有几位官爷在酒醉时,交头接耳地说,近日皇上有一心腹密探,出宫办案子,要大家都得小心提防着。”
潆泓托着腮,打趣般地问,“我想,这个人会不会是你?”
“不是。”
景霆瑞很干脆地否认道。
“呵呵,其实你是不是密探,我都无所谓,只要你多来陪陪我就好。”
潆泓微笑道,“这样,你想要知道什么,我才能告诉你。”
“你不要牵涉进去。”
景霆瑞皱眉,警告他道,“这可不是儿戏。”
“是不是儿戏也要我玩过才知道。”
潆泓耸了耸肩,“我这人天生爱玩,且从没输过。
而那些也不是什么好官,要不然,也不会害怕皇上查案呀。”
景霆瑞站了起来,“我回去了。”
“咦?你才坐一会儿。”
潆泓连忙起身,“那你晚上还来吗?”
“不来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为了你好。”
“……”
潆泓一呆,很快就伸手拦在了景霆瑞的面前,仰起头道,“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对我说,你是真的关心我,我很高兴。”
“我只是不想累及无辜。”
景霆瑞低头看着潆泓,他比爱卿大不了几岁,却有着一股故作成熟的老练,当真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吗?
潆泓说过他是随父母逃瘟疫,才千里迢迢地来到皇城的。
因为长得好看,就被卖到琉璃舫做侍童。
和别的哭哭啼啼的孩子不同,潆泓很认命,也不认为和男人做有什么丢脸的。
他享受肉体与金钱的交易,以及被别人追捧在手心里的感觉。
他经常说,连他的父母都没对他那么好。
哪怕,那些好,都是别有目的。
“你想要离开这里的话,我可以为你赎身。”
景霆瑞曾经说过。
可是潆泓不愿意,还说,“除非你要我,否则我是不会走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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