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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长青手中有灵力冒上来,那枚残魂留下的意识投射了出来。
一片混沌中,许多修士走向河中,手脚上都绑缚着淡淡的细线,好像被操控着一样,一个接一个纵身跳入水中。
一夜,又一夜,不停地有修士走向那条河。
在场许多人见到了熟面孔,神色全变了。
孟长青没说话,那被捕捉到的魂魄早就没了灵,只剩下一点意识,早该归于尘土,终于,光点散开,那点魂魄消失的最后一瞬间,有个纵身跳入水中的修士临死前看见了那水中的残魂,恢复了一点意识,张口说了两个字,“长白。”
下一刻,众人看见那修士嘴中冒出密密麻麻的细线,将他直接撕碎,白绵绵的细线绽了出来,河水一瞬间晕出大团猩红。
那细线确实漂亮,被血染红了,依旧绵绵的,在河水中轻轻晕散着,发着星辉似的淡光,虽然辨不出究竟是谁的,但在场稍微有眼力的人都瞧出来,那绝不是邪道东西,那细线上散着的正经仙门灵力。
景象彻底消失,孟长青的手有些僵,收了回来,终于低声道:“傀儡术,据我所知,吴聆那半魂如今就用这招。”
他望向所有人,“吴聆生前杀了许多人,若是想听,我可以说上一宿,只是看你们信不信罢了。”
他望向最开始认出他的那长白少年,“我杀了吴聆,我没觉得我错了。”
那少年比其他长白少年都冷静得多,也没去和那柄被紫阳剑气压着的剑较劲了,望着孟长青,“这番话你当年为何不说?若是有冤屈,如今再来说,不觉得迟了吗?欺我吴师兄不能说话了,一张口,黑白全是你说,可是如此?”
人群中有个男人喊了声,“你年纪小你不知道,他当年也说了,没人信啊!”
孟长青闻声看去,却没有看见人,听声隐隐听出是吕仙朝,心里一惊,表面却依旧不动声色。
那少年不为所动,如今长白长辈不在,他看了眼四下的师兄弟,一群长白弟子意外地都静了下来,那少年看向孟长青,“你一张口便说,吴师兄杀了人,你有冤屈,我也能一张口说,你杀了吴师兄,藏了他一半魂魄要他生不如死,炼吴师兄的半魂为邪物,如今你妖言惑众,把所有罪责推到他头上,骗过了你的师门与天下道门,从此你高枕无忧,又做回你光风霁月的玄武弟子,吴师兄反正不能与你争辩了,连清白名声也无法为自己保全,我这样说,可以吗?”
孟长青看着他,低声道:“是真是假,总之,找到吴聆的半魂真相便可大白。”
少年望着他,“也就是说你手上根本没有证据,如今是在空口污蔑我师哥了?!”
孟长青道:“我只是说了实情。”
他看向那小少年,“要不你剖出我的记忆,我保准不动手不抵抗,让你看个仔细?”
少年道:“我不信你!
你是个邪修。”
孟长青望着他,“那只有等到拿到吴聆半魂才能得出水落石出,总之,杀人的不是吕仙朝,这点总是清楚了。”
“杀人的兴许是你,或者是你与吕仙朝命其他人所杀,布下这局。”
孟长青思索了片刻,终于道:“能有这本事,杀了算上村民以及各个修士,统共一千多人的,你们之前也说了,不是我就是吕仙朝,那丝线上头有仙家灵力,吕仙朝仙根与仙骨早毁,所以只能是我,若不是我,便是吴聆,可以这么说吗?”
“可以!
你如何证明不是你?”
那少年盯着孟长青。
孟长青看了他一会儿,他总觉得这少年说话的语气有几分熟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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