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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灿最想问最想说的话都还堵在嗓子里,电话就被挂了。
他希望哥哥不要太难过。
不管李景恪相不相信,他会一直待在李景恪身旁,和他站在同一边,永远也不会离开。
放学后池灿直奔古城里的药店,拿钱买好了感冒药,回家的脚步走得急急忙忙。
许是心中想得太多,又压不住事,池灿赶到了家门口就几乎快忘记李景恪还在家,带着浑身热气“哐当”
推开门的时候没收住力,弄得惊天动地的。
李景恪回头看了看他,开口问道:“又有人在后面追你?”
“没有,”
池灿讪讪笑了笑,轻轻关上门走进来,“我想快点回来,反正我跑得快。”
“你跑得是快,”
乍一听仿若夸奖,李景恪说,“是忘了给你栓根绳子了,在马路上横冲直撞嫌车开得还不够快。”
李景恪的电脑上是黑屏,手机也放在手边,池灿不知道他刚刚这段时间在做些什么,今天这一整天又在做什么,会不会无聊。
想着这些,池灿被骂几句也不在意,李景恪是在担心他,让他慢慢走路注意安全的意思。
他停在桌边看李景恪时是俯视,太高了,就手臂撑着椅子边半滑下来,慢慢靠过去说:“哥,已经栓着了。”
池灿握了握李景恪的手臂,故意晃着脖子给人看,他露出柔韧线条的颈脖上挂着那根红绳吊坠。
校服衣领遮得住坠子,但遮不住红绳。
“我以后不跑了,会注意安全的。”
他隐约感觉到李景恪的严肃态度,紧接着保证道。
李景恪笑了一声,顺势满足他般不紧不慢按着他的后脑勺和耳侧揉了揉,又还有气,粗糙发热的手掌磨在皮肤上用了点力,池灿被弄得一栽一栽,略微丢脸。
然后才拉着池灿起来,李景恪看见了他另一只手中的塑料袋里的感冒药。
池灿来不及理顺头发了,放下书包就去端了李景恪的水杯来,再把药拿给他,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冒出了些悲伤的感觉,像蒸汽一样顶开喉咙口,再弥漫在遮掩不住的表情上。
他对李景恪说:“只吃昨天那一粒是不行的,我问过药店也看过了说明书,哥。”
李景恪默了默,接过药掰开,然后在池灿的注视下端起水喝了。
“生病了就要吃药,”
池灿收捡着药盒,系上塑料袋,为了证实自己的合理,嘴里碎碎念地说,“你不也这么说的么,吃完药才是真的过两天就好了。”
李景恪轻嗤,拿过他手里的袋子扔到了窗台上,然后伸手捏住了池灿的手指,说道:“怎么变得这么啰嗦,怕没人给你洗衣做饭上不了学了啊。”
池灿看着李景恪,忽然变得怔怔的,开口说:“不是的,”
他喉结动了动,声音很低,“是如果难过太久的话,我也会觉得很难过,为什么不能让哥快点好起来呢……”
他的手心软软的,带着汗水的潮气,李景恪退坐开了一些,把他拉近过来。
池灿只被稍稍一拉,就贴着李景恪坐了下来,两腿交叠着挤在桌子腿边,他坐在李景恪怀里,李景恪紧绷的肌肉靠起来硬硬的,体温很高。
他转了转头,李景恪正看着他,灼灼的目光仿佛也有温度。
“今晚吃什么?”
李景恪问了一个让人始料未及的问题。
他总是习惯性回避太过炙热直白的感情流露,似乎直接忽视略过就能万事大吉。
但池灿无时无刻不在做这样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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