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理过后,涂过良医所特制烫伤膏,顾容安觉得舒服了些,渐渐止住了哭声。
刚才太疼了,忍不住,她哭得自己都不好意思了。
“阿娘我的脸是不是变丑了,”
顾容安大眼睛含着一泡泪,躺在顾大郎的怀里,问陆氏。
比起来自然是身上更痛,但她比较关心自己的脸,涂了黑乎乎的药膏,感觉凉丝丝的,也不知道会不会毁容。
“不会不会,安安最漂亮了,”
陆氏听着女儿哭得沙哑的声音,心疼极了,眼圈红红地,又不敢当着女儿的面掉眼泪,怕女儿往坏处想。
“安安涂了药,过几天就好了,还是漂漂亮亮的。”
顾大郎犹在后怕。
若不是王家小子及时扑过去按住了安安,安安就要掉下楼去了。
当时那个侍女忽然摔倒,他只来得及护住了陆氏,没能顾得上安安。
他应该直接去撞那个侍女的,这样安安就不会受伤了,这么想着顾大郎越发歉疚,啪叽掉了一颗大大的泪珠。
眼泪恰巧落在顾容安手背上,顾容安都惊呆了,她有点愧疚地拍拍顾大郎的手臂,“阿耶,安安不怕了。”
落水这件事除了那个侍女,大概也只有顾容安说得清楚了。
他们一家去看赛龙舟,果然如朱玉姿所说的,没有人敢挤他们,纷纷让路。
朱玉姿见他们来了,兴奋地招手请他们一家过去。
因着还要维系表面上的和睦,他们一家就过去了,朱玉姿便悄声跟陆氏说她要去更衣,请求帮忙看看宋欣宜。
宋欣宜自有奶娘,说是照看,也不麻烦。
陆氏不好拒绝就答应了,大庭广众下,想来朱玉姿也不会拿自己的女儿做筏子。
于是一家人站在了朱玉姿留下的空位上。
过后想来,那处的栏杆,定然是朱玉姿搞的鬼了。
陆氏和顾大郎一合计,对朱玉姿越发忌惮,竟然连自己的女儿都舍得抛出来设陷阱。
他们刚站了一会,就有一位极为秀丽的年轻妇人牵着一个七八岁的男童来找陆氏。
两人打了个照面,都激动起来。
这位夫人居然是陆氏曾经情同姐妹的侍女!
那位王夫人长相秀美,说话和声细气,原本是被后母卖入陆家的奴婢。
她比陆氏年长几岁,服侍了陆氏几年后,青梅竹马的同乡找来。
陆氏帮忙给王夫人改了户籍,送她出嫁,一别就是近十年。
分别多年,两人自是有说不完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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