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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倾真想糊他一脸,她咬牙切齿的道:“那皇上想怎么公平?要不臣妾陪您一起上朝?!”
高昊马上抓起她右手,自己的左手凑过去狠狠一击,痛痛快快的应道:“一言为定!朕准了!”
叶倾:“……”
怎么好像不小心挖了个坑把自己埋了进去。
第二天,群臣惊疑的发现,珠帘后的软榻上,似乎多了一个身影?
皇上细微的鼾声依然传遍整个大殿,另外一个金黄色的身影却始终端坐。
陈大学士忍耐半晌,到底还是暗叹一声,修炼功夫不到家,上前一步,恭声道:“皇上,这次军中不少将士为国捐躯,有些年纪尚轻,家中妻子尚幼,生活艰辛,臣请皇上早日拨款抚恤,迟则生变。”
变的自然不是这些孤儿寡母,而是军中尚在服役的将士,若是他日自己为国捐躯,死后妻儿却颠沛流离不得温饱,自然寒心。
旁的事情都可延后再议,抚恤烈士孤儿寡母之事却已经拖延不得了。
群臣俱都满脸肃穆,一片静默,安静中,珠帘后的动静便格外打眼——
声音开始的时候很小,极细微:“皇上,别睡了!陈大学士等着你回复呢!”
接着渐渐增大,“高昊,快醒醒!”
最后无法克制的狂暴:“姓高的,你够了!快给我起来!”
接着一声惨呼传遍了清晰的传到了每一位大人耳中:“啊啊啊!疼死了,快放手!”
“耳朵都要掉了,你还真狠!”
群臣俱都目瞪口呆,段侍郎暗叹一声,表妹果然不是自愿嫁入天家的,那般温婉的人,竟被磋磨成了这般泼妇模样。
陈大学士重重的咳了两声,打断了上首那一对大梁最尊贵的夫妻间的打情骂俏,叶倾蓦然一惊,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,珠帘之后,可足足有数十位大梁重臣呢。
她单手捂面,自己一世英明都叫高昊这败类给毁了。
都怪他!
若不是这一个月以来,每日里叫他起床都习惯了,何至于忘了身在何处。
清晰的感受着自家娘子源源不断的传来的怨念,高昊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挪,咳了两声道:“陈阁老,你有何事启奏?”
陈大学士耐着性子,又说了一遍,最后强调道:“此事事关国体,还望皇上速速决断。”
高昊脸一沉,不痛快的道:“决断?朕拿什么决断?段侍郎,你来给众位大人说说,大梁还有什么家底了!”
他亲爹丢下个烂摊子,他再是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。
段修文从文臣之中踏出一步,半垂下头,语调平稳的道:“国库内尚有些陈粮,折价不过十万两银,除此之外,尚有白银七十万两,却是要给付各地官兵军饷。”
再怎么抚恤孤儿寡母的,也不能拿现役军士的军饷去发,人人都懂得这个道理,朝堂之上,一时间,安静的听得见针掉地上的声音。
叶倾伸手拉了拉高昊的袖子,弱弱的道:“皇上,臣妾——”
高昊一把将她的手拨拉开,厉声道:“噤口!朝堂之上,不是你一个妇人说话的地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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