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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挽梨没说话,她深深地呼吸着。
兼职可以放一放,苏挽梨更关心外婆的身体。
回家后,苏挽梨翻出外婆的病历本,认认真真地浏览。
因为去医院比较晚,原本的良性肿瘤开始发育,增长较快,在医院检查后,只能尽快安排做手术。
手术顺利,后面定期去复查几次即可。
外婆并不将肿瘤手术当回儿事,临近傍晚,她起身收拾东西。
苏挽梨问她去做什么,她说她去旧房子喂鸡鸭和兔子。
苏挽梨让外婆等等,等到舅舅或者舅妈回来,有人照看外婆和小叮当,她再去帮她喂那几只家禽。
外婆固执地要去,一刻也等不了,她说晚上起露水,地滑。
苏挽梨能怎么办,她拿过旧房子的钥匙,拎着手电筒,关上小卖铺的卷帘门,嘱咐小叮当好好和外婆在一起,不要乱跑,不要给陌生人开门,然后绕着山路去老房子。
其实只需要站在镇上地势稍微高一些的地方,就能看见彼端山丘上的老房子,青瓦,土红色的砖一块块累积在一起,组成一间款式老套的小平房,仔细听,仿佛可以听见鸭子嘎嘎嘎地叫声,穿过空旷的山谷,传进耳蜗。
路程不远,苏挽梨从小路下山,经过一道桥,再顺着小路上山,约莫十分钟就到了。
乡里的牲畜多半散养,鸭子和鸡白天放出去,晚上自己回笼,苏挽梨用木葫芦装了一大勺玉米籽,倒在塑料的盆子里,然后从水缸里倒了些水在另一个盆里。
苏挽梨倒完水,回头一看,不知道是哪个倒霉玩意,把装玉米籽的盆给踩翻了,玉米籽沾着灰尘,鸡鸭不嫌弃,就地捡着吃,吃完用脏脏的嘴去喝水,清澈的水瞬间变得浑浊。
她盯了会儿,叹了口气,给它们换了次水。
来到路上,苏挽梨顺道收割些适合兔子吃的草抱在怀里,草汁沾在她的衣服上,有一股不太好闻的气味,苏挽梨想着下次要被一个小背篓。
草扔进兔笼,三只白兔子挤在一起吃,嘎吱嘎吱,三瓣嘴咀嚼着,特别可爱。
老房子年老失修,但屋内还算干净整洁,苏挽梨坐在凉椅上发了一分钟呆。
她从兜里拿出手机,点进微信,和傅弈的聊天界面置顶第一,班群消息置顶第二,宿舍群消息置顶第三。
说些什么好呢?
吃晚饭了吗?在做什么?工作结束了吗?想我了吗?
苏挽梨又叹了口气。
之前闹矛盾时,她情绪激动,言辞激烈,是真的觉得她这辈子也不会搭理傅弈了,可没想到后面她接受傅弈的求和异乎寻常地快,显得她特别好哄。
是吧,她承认,她就是很好哄,但她如果还是太主动,或者太卑微,苏挽梨觉得,长此以往,会让他们的关系变得病态。
苏挽梨想来想去,还是幻想能有一个瓶子,可以把她的喜欢装进瓶子里,需要的时候匀一点出来,让两个人的感情均衡,而不是澎湃的,难以抑制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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