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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可真是贱呐!
他愤怒地一翻身,用被子蒙头盖住自己,但过一会儿就觉得憋闷,只得又钻出来,转头看着司眉抱着自己的枕头睡得正香,顿时火冒三丈。
白砚掀被子下床,去拽对方怀里的枕头:“四眼狗,松手!”
司眉睡得正香,下意识地将枕头抱得很紧,根本不撒手。
“不让我睡觉,还霸占我枕头,你像话吗?!”
白砚一手拽枕头,一手拉他的手腕,“你给我撒开!”
谁知司眉反手抓住他,一使劲儿把他拉进了自己怀里,连人带枕头一起抱住。
白砚:“!
!”
他躺倒的姿势很别扭,于是立刻挣扎起来,谁知道他越挣扎,司眉把他抱得越紧,就像刚才抱枕头那样。
“四眼狗,你放开我!”
白砚真的火了,大声喊道,心想我凭什么要遭受这种折磨?!
然而这狗不知道是不是吃了安眠药,这都没醒,不光把他抱得更紧,嘴里还喃喃地说:“别闹,砚哥……”
这久违的亲昵差点把白砚眼泪说下来,但他没打算臣服,恼火地说,“谁闹了?!
快撒开我!”
司眉可能感觉到枕头碍事,把它抽出来随手一扔,整个狗一头扎进他的颈窝,小声嘟囔:“……我想你……别不理我……”
这话直中红心,白砚眼眶酸了又酸,心脏就像被一只手反复揉捏,但他没有再挣扎了,有点躺平的意思。
死就死吧,谁叫我也想念这样的亲昵呢!
很显然,司眉非常享受这样的状态,睡得更香,白砚可就遭了老罪了,什么呼噜不呼噜的已经不是问题,问题是他根本睡不着,几乎是睁着眼忍受煎熬。
直到凌晨四五点,狗子松开了他,平摊开手脚睡,他才回到了自己的被窝,闭上眼很快睡去,但也只睡了五个小时就被叫了起来。
“十点多了,砚哥,还有一会儿就得退房,咱们再去泡会儿汤呗?!”
司眉蹲在他床边讨好地说,“这次我想试试那个咖啡池。”
白砚困得火冒三丈:“不去!
要去你自己去!”
司眉看他确实困,也就没硬催他,于是自己拿了泳裤下去了。
可是等他一走,白砚又睡不着了,翻来覆去都睡不着,坐起来自己生了会儿闷气,拿了泳裤去找司眉。
“不是不来吗?”
狗子瞅着他嘿嘿直乐。
白砚臭着脸进了池子:“管得着吗?”
“没睡好啊,那么大黑眼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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