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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她僵住了。
祁纵把自己裹成了个蝉蛹,只露着一个脑袋。
这得怎么拿到被子啊……
祁纵看到她为难尴尬的模样,心里总算是痛快了点,闭上了眼。
沈不言:……
罢了,罢了。
沈不言只得慢慢地蹭过去,小声道:“爷可不可以分点被子给妾身?”
祁纵仍旧闭着眼,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:“你自己有手。”
第十九章
手,沈不言确实是有的,只是胆子似乎缺了些。
沈不言僵持了会儿,发现祁纵当真闭目睡去,一副懒得再理会她的模样,想着若果真如此,她躺回去似乎也不碍什么事。
只是她的这个念头才冒了个尖,祁纵似有感应般轻咳了声,沈不言立刻把这个念头按了回去。
罢了,早死晚死都得死,早死还能少受些心理上的罪呢。
沈不言这般安慰自己,索性眼一闭,快速伸手捏住被子的一角,唰地把被子拉过来。
出乎意料的是,虽然看上去祁纵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,但几个被角其实压得一点也不实,沈不言这般一扯,反而把被子都扯了回去,祁纵身上再也没有被子了。
沈不言就尴尬了,她忙轻手轻脚地给祁纵盖上被子,祁纵闭着眼,慢慢道:“我还以为你要冻死我。”
这话就有点无理取闹了,暮夏的夜晚能冻死谁?但因这话是祁纵说的,沈不言不敢反驳一句,只能憋着气柔顺地回答:“是妾室笨手笨脚,照顾不周。”
祁纵道:“你知道就好。”
他顺竿子爬了上来,沈不言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,她闷头帮祁纵把被子理好,然后下床去熄灯。
她夜视一般,回床上时撞了两回椅子,她都闷闷的,没发出什么声音,祁纵的眼睛反而在黑暗里睁开了,听着床下的动静,微微皱了眉头。
沈不言小心翼翼地爬上床,然后掀开被子的一角钻了进去铱誮,那谨小慎微的模样,仿佛被叼回了陌生的猛兽洞穴,不安地睡着,却还不忘用肉垫探探周遭的环境,仿佛时机一转,她就能掀被而跑。
祁纵盯着夜色,道:“我被你弄的身上有些冷。”
沈不言没想到这茬还未过去,祁纵还要变着法子来挑她的毛病,大半夜的不让她睡个安稳觉。
她有些不耐烦,口上却很温柔:“妾身给爷去点个汤婆子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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