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导演喜欢留白,不会用镜头语言将每个角色的内心戏细致地过一遍,所以她的电影总给人意犹未尽的感觉,时不时就会翻出来回味,心甘情愿地被翻来覆去地刀。
没入镜也不影响,钟迦依然在戏里,她冲出房间,脚步便放慢了,每一步都走得像是腿被灌了铅似的,脸上属于孔偲的痛苦难受与彷徨分毫不减。
她演戏确实没什么天赋,但是用心足以突破大部分的难关,之前在燕京教表演的老师被叨扰了很多次,没嫌她烦,还说有空了过来探班。
谢迎年也会给些意见,随时可以配合着试戏,是钟迦自己没去,她总感觉对方最近精神情绪都不太好,细细想来,大概还是跟家里的事有关,回来就这样了。
导演给了过,传来一片终于收工了的欢呼声,谢迎年往戏服外面罩了件大衣,和工作人员聊着天走出来,两条笔直修长的腿在夜色里露出一小截,衣料晃动间是如玉的白。
路过窗台边的一团黑影,冷不丁被抱住,谢迎年早有准备,淡定得很,只是冲那位道具组的老师笑笑:“您先走吧。”
“怎么了?”
道具老师不明所以。
谢迎年低头瞅着腿间一双别人的手,很苦恼似的叹了口气,两个助理在旁边品味了一下,觉得她分明是乐在其中:“被小动物赖上了。”
道具老师颇感疑惑地啊了一声,所谓的小动物从谢迎年的背面露出个脑袋,钟迦蹲在地上歪了歪头:“老师好。”
眼睛湛亮,笑容有些腼腆,陆陆续续又有人走过,少不了打趣,艾以蓝从场务姐姐的怀里跳下来,跑到钟迦身后蹲下去当火车尾,农斯卿笑着给三个人留了张照片。
除了实习生,大家的跟组经验都很丰富,没逗留,很快就走了个干净,识趣地留出适合说点悄悄话的空间。
无论异性同性,置身在一段非你不可的感情里几个月,演感情戏弄假成真的不少。
眼前这对也有点这个苗头,只是没人戳破而已,反正对电影有利无弊。
“你说你丢不丢脸?”
谢迎年说着,给啾啾使了个眼色,让她和阿茶先回去。
钟迦将脸埋在千格鸟大衣上:“遮好了,没脸可丢了。”
“这不还是在我面前丢脸吗?”
“没关系,反正那天晚上已经丢过了。”
谢迎年:“哪天晚上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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