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世上,如何有公道可言?
字字泣血的状纸被衙役所毁。
他屡次入衙门都被轰了出来,后得了个‘诬陷朝廷命官之子,扰乱公堂’的罪名。
硬生生挨了五十大板,险些没了命。
如此一闹,周边静了下来。
那挎篮子的妇人连忙拉着适才一同说话的婶子退了出来。
不等大婶发文,她便小声长吁短叹道:“方才那位唤做程游。”
“池大公子手里的人命也不是一条两条了。
这件事当时闹的这么大,还不是被兜了下来。”
“池家背后是皇后娘娘和太子,哪里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能得罪的起的。”
“他这人好不容易捡回一条,也是可怜。”
这边的动静似闹剧般消散。
很快得以停歇。
与此同时,易家的马车,悄无声息径直从藤阁后院入内。
阮蓁下了马车,跟着上了三楼雅间。
藤阁处处雕梁画栋,墙上随意的一幅画皆价格不菲。
三楼比一楼二楼冷清不少。
但胜在视野开阔。
开了窗子能将楼下看个仔细。
丝竹管弦悦耳动听,唱戏的是临安的名角。
雅间入内便是一道乌木雕花刺绣屏风,而后是黑漆彭牙四方桌,梨木镌花椅。
狻猊香炉燃着,袅袅青烟盘旋。
味道淡雅,说不出的好闻。
易霖亲自煮茶。
“我可是听下人说了,前些年闹着非你不嫁的那位女子,如今也来了。”
阮蓁心思一动。
她难以想象,竟有女子会对顾淮之生了非君不嫁的心思。
诚然,顾淮之模样一等一的俊,可这脾气捉摸不定实在是差的不行。
相处下来费神的很。
顾淮之兴致缺缺,懒得搭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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