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有如此作践人的?姑娘一针一线绣的荷包,里头放了自制的安神香。
却是她们嘴里一文不值的便宜货。”
“早知道送什么那边都不满意,还不如不费心思。”
身后伺候的檀云忿忿。
阮蓁压下心底的复杂。
半垂着眼帘,踩着积雪深一步浅一步往回走。
绕过曲折的长廊。
“我不过一个表姑娘,难不成还能堵上她们的嘴?”
明明怀里抱着暖炉,她却冷的指尖发颤。
侯爷原配生的大姑娘出阁,的确是件大喜事。
可谁还记得一年前姑母的难产亡故?
偌大的侯府,数一数二的体面人家,却说胎死腹中乃大凶,草草办了丧事。
姑母即便是没有娘家撑腰的继室,可她是为诞下侯府的子嗣才遭此不幸,一尸两命,却到死也没个体面。
檀云垂下眼帘:“姑娘这一年极少出院子,为了什么侯府哪个不是心知肚明?偏生范老夫人昨日派人来了一趟,说大姑娘出嫁,让您莫缺席。”
“害的您遭那群人的白眼。”
阮蓁看向红肿未消的手腕。
姑母丧期未满一年,侯府却一次次大办婚嫁。
到底留下诟病。
范老夫人是让她出来撑场面,莫让旁人以为侯府亏待了她。
她冷的拢紧披风:“你以为,我不去就无法落人口舌了?”
主仆二人沿着小道回去,途经八角凉亭。
“蓁妹妹。”
范坤等候多时,听见动静后,他倏然起身,疾步朝阮蓁走来。
语气熟稔:“你这是打算回去?”
“我未过孝期,不好久留。”
范坤倒是听后很不高兴:“你信这些做什么?不过都是无稽之谈。”
范坤看着阮蓁,没想到她出落的愈发动人。
继母还在时,他就惦记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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