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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他这话,陶令仪半悬着的心总算放下,向他道谢,“那便辛苦刘大夫了。”
“不辛苦。”
刘大夫回礼,又道,“只是还有一事要通禀娘子。”
陶令仪问:“何事?”
刘大夫说:“老夫给郎君专门配了祛寒的药,需得兑在热水中沐浴发汗。
如此一来郎君在娘子这儿就不大方便,一会儿还是得将郎君抬放回自己的房间里去。”
陶令仪不自觉地蹙了蹙眉,“今日风这么大,一来一去岂不是又要吹了风?若是再严重了可怎么好?”
她权衡道:“还是我今晚换到厢房去住。”
刘大夫连忙阻拦,“娘子放心,决不会加重病情,老夫心中有分寸,更何况,您也得保重身子才是。”
见他如此坚持,陶令仪也只得作罢。
没多久,便见连晖带着两个脸生的护卫进屋将燕臻移送到美人榻上,而后连人带榻一并抬上一顶软轿,径直往前院去了。
陶令仪立在月门处,看着那一行人渐行渐远,微不可察地拧了拧眉。
水绿立在她的身侧,见她沉默不言,还以为她担心燕臻,便宽慰道:“娘子放心吧,有刘大夫在,不会有事的。”
陶令仪并没有解释,只顺着这话点了点头。
水绿算了算时辰,问:“都已经过了午膳的时间了,娘子饿不饿?”
陶令仪其实并不饿,但不愿水绿再忧心她的事,还是点了点头。
但传了饭菜,也没用几口,陶令仪撂了筷子说有些累了。
水绿扶她回榻上休息,被褥已经重新换过了,陶令仪躺上去,侧身去摸枕下的玉佩,果然不见了。
她闭上眼睛,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件事,可一闭上眼睛,今日的种种疑点却又不自觉地浮现在了眼前——
那么严重的高热,刘大夫却说表哥只是吹了风,陶令仪不自觉地想到他今晨来的时候,还能看出十分明显的疲惫。
他只是一个太学生,每日在学里读书温书,又哪里能累成这样,且这一个月来,除了定时让连晖回来送些东西,连个影子都没有出现过。
只读书的话,真的有那么忙吗?
陶令仪忽然生出些怀疑来。
还是他其实并不只是在太学读书,平日里还有旁的事要做。
可他能做什么?
还有那龙纹玉佩,又该作何解释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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