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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令仪看着他的动作,还没有反应过来似的,愣了愣,而后才抬起胳膊回抱住他,“怎么了?”
看着这样的燕臻,她几乎可以确定,方才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。
可是燕臻却只是摇了摇头,低声道:“我醒来,你不在。”
好似孩童在耍赖一般,燕臻把头埋在陶令仪的颈侧,“簌簌,吓死我了。”
他是没有安全感。
从陶令仪假死离宫的第二天起,他就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好觉,这紫宸殿,说是他的寝宫,实际上他夜夜不得安寝。
如今簌簌跟他回来了,他以为自己总算可以松一口气,睡一个好觉了,可是醒来发现她不在,没有人知道,那一刻他的心底是多么的绝望。
他怕这只是一个梦。
他怕簌簌根本没有和他回来,这眼前的一切,都是一个梦。
是他臆想出来的梦。
“簌簌。”
燕臻紧紧抱住陶令仪,“别再离开我了。”
“别再离开我了。”
陶令仪听着他喃喃不断的重复,差不多也能猜到他的心里在想什么,她抬手将他回抱的更紧,低声安抚道:“我就再你身边。”
两人就在这里,站着拥抱好久,直到燕臻的理智回神,他才缓缓松开陶令仪,“我先离开,你继续沐浴。”
说完,又有些不舍地说:“我在寝殿等你,能不能快点回来。”
陶令仪有些无奈地看着他,再看自己身上湿漉漉的外裳,默了默,问:“你给我沐发,好不好?”
燕臻眸光一亮,“求之不得。”
于是,陶令仪解开衣裳重新回到浴桶里,铺着花瓣的热水将她再度包裹,燕臻坐在浴桶后面,从一旁的热水桶里舀出一勺热水,浇到她已经有些变凉的长发上。
像是瀑布一般,热水从头顶洒落,洇湿了她的长发,也浇湿了燕臻的衣摆和袖口。
可他浑似未觉,按着陶令仪的吩咐,认真地替她梳开长发,然后再用柏叶水浇洗,慢慢揉搓。
这是他第一次为女子沐发,洗的很慢,却很认真,他不敢太用力,只怕会弄疼了陶令仪,又觉得头发太长,怕会藏污纳垢,因此梳洗了一遍又一遍。
等最后一遍洗过,他用干净的帕子将她的湿发裹住,轻轻地擦。
等擦完之后,又换了一条,重复方才的步骤,因为他的东西很轻,除了头皮微微有些酥麻的痒意之外,陶令仪几乎没有旁的感觉,她枕在浴桶边,眉眼之间都是惬意。
等给她沐浴完,又擦干之后,燕臻揉了揉酸麻的手臂,终于站起身,看着陶令仪舒展的眉目,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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