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刚才看见酒店的人一脸慌张地围住一间客房,我是担心我客户出了什么事。
现在,可以放开我了吗?”
黎宴成忽然握着舒蓝的肩,强硬地让她转过身来,面对自己。
他的力道之大,完全不容她反抗。
黎宴成抵着舒蓝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:“半夜三更来见客户,这样拙劣的谎话,你自己信吗?”
舒蓝第一次这么清晰地认识到,男女力量的差距,或者说,是黎宴成和她的差距。
“你真应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,惊慌失措,失魂落魄,像个溺水的孩子。
你在慌什么?在哭什么?还是说……今晚死的那个警察,就是你的客户?”
舒蓝脚下一软,差点儿站都站不住。
她手脚发冷,浑身的血液都被凝固住了似的。
黎宴成的话,像一记无情的重锤,粉碎了舒蓝心中仅剩的一丝侥幸。
她在那一刻,甚至有了想要跟这人同归于尽的冲动。
宁为玉碎,不为瓦全。
黎宴成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。
他两指捏着她的下巴,迫使她抬头和自己对视。
“你天真得,有些可爱了。”
男人的话里,充满讽刺,“这水准,也就骗骗林昼这种二货。
这套把戏,是我十年前玩儿剩下的了。”
“你听好了。
我不管你今晚来干什么,从哪儿来,滚回哪儿去。
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看见。”
舒蓝整个人被极度的痛苦和绝望所支配,胸中翻涌的情绪无处宣泄,所以完全没有注意到,黎宴成此时此刻,也和平时有些不一样。
她没看到,他掌心里深深浅浅密密麻麻的月牙形的伤痕,也没注意到,他的嗓音比平时更低哑,更没发现,他那双力大无穷的钳制住她的手,一直不自觉地微微地在颤抖着。
舒蓝仰头和他对视,不再隐藏眼底的决绝和愤怒:“既然怀疑我,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?来,动手啊!”
她话音刚落,就感受到黎宴成身上爆发出的,排山倒海般的怒意。
黎宴成沉默地盯着舒蓝,凌厉冰冷的黑眸里闪过复杂的情绪。
他气她草率行事,气她感情用事,也气她,如此地轻贱自己的生命。
如果今天不是刚好遇到他,如果她今天面对的是提安,她是不是也要这般草率地将命交到那人手里?
黎宴成在这一刻,再次确认,自己的判断是对的。
舒蓝不属于也不适合这一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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