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时莺“唰”
的从沙发上站起来,好像很愤怒般和他对视,“为什么?就算我退出圣铂,圣铂也不会再放人进去了啊。”
商序淮赖洋洋的支起下巴,“不为什么,就算我推的人进不去,你也不许呆在圣铂。”
这般蛮横无理的理由让颜时莺难以置信的瞪大眼,她死死咬住唇沉默了一会儿,突然飞扑到了他膝盖上,“这不公平!”
她不甘心似地抓住他的膝盖,商序淮只感觉膝盖下方传来一阵难以言喻的酸麻,还没察觉到什么,小腿已经快一步下意识踢出去。
颜时莺立刻身体猛地向后倒去,肩胛骨重重撞上了身后的矮桌边缘,整个桌子都被撞翻,桌上的东西稀里哗啦散落一地,声势很是浩大。
商序淮有些呆滞的看着满地狼藉,还有躺在地上痛苦蜷缩着的瘦弱少女,一瞬间有种误入家暴现场的错觉。
而他就是那个施暴者。
“喂……”
商序淮想说点什么,刚张嘴吐了一个字又顿住了。
他觉得自己刚刚没用什么力,可人却飞出去了,但脚背那种踢到什么软绵绵东西的触感还真实残留着。
他走过去用脚顶了顶地上的颜时莺,那团纤细的身体就跟着轻飘飘侧翻了过去,露出紧咬住下唇面白如纸的脸。
搞什么,他有用这么大的力吗?
商序淮双手插兜,不耐烦的踢了踢地上的人,声音冷酷:“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。”
话才说完,商序淮就看到一只手紧紧攥住了他的裤脚,“……我没答应。”
“嗯?那你是准备好承受我的报复了?”
商序淮居高临下的望着颜时莺,“惹到我的人都是什么下场,你应该很清楚吧?”
颜时莺动作有点艰难的从地上坐起,眼神倔强的抬起头,“但只有你单方面决定条件的确不公平吧,圣铂我是不会轻易退出的,除非你答应我一个条件。”
如果颜时莺执意不肯退出圣铂,商序淮也的确没什么办法。
他不耐烦的皱起眉,“什么条件?”
“如果你能猜出庆那天被邀请的QUEEN是谁,我就答应你。”
“反之,如果我猜中了,所有的事就得一笔勾销,并且你不能再以任何形式任何方法找我麻烦。”
这是奥古斯汀每年校庆的传统,校庆当天会从参加的校庆的人里随机选出一男一女一起跳一支舞,选择的机制每年都会不同,被选择的人也完全是随机的,可能是学生,可能是老师,谁也不知道谁会被选中。
这相当于是一场豪赌,胜负全由天决定,结果没揭开前,谁也不知道谁才会赢。
如果面前换成任一一个谨小慎微的人,颜时莺断然不会提出这种要求。
但颜时莺知道商序淮不同。
他是个疯子,也是个天生的赌徒。
果然……
“如果你输了呢?”
商序淮蹲下身舔了舔唇,银灰色的头发配上他唇角诡异的弧度,让他看起来有种戾气又充满攻击性的邪性。
颜时莺毫不犹豫在天秤上放上筹码:“我会给你一个颜家的承诺。”
这份承诺的重量对商家可以说是份厚礼,够诱人,也足够勾起商序淮赌的欲-望。
“不,”
商序淮却晃了晃手指,“我要你给我你手上颜家2%的股份。”
既然是赌徒,当然要赌的越大越有意思。
押上股份,整个赌局的性质就变了。
颜时莺却差点想拍桌叫好,商序淮既然这么想整死自己,她当然乐于配合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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