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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饭是老师请他们的,就在学校外面一家菜馆,吃饭的时候闲聊,难免会问到一些私人问题,老师年纪不大,三十多岁,正当拼命升职称的时候,在工作上他要求高很严格,手底下的学生叫苦连天,生活中却是个随性的人,跟他们几个聊得来。
“姜禹,我记得你家不是池城的?”
老师问他。
姜禹放下筷子,回道:“不是,在十州。”
“倒也不远,”
老师点点头,笑着问他,“有什么打算吗?是回去还是留在这里?”
十州和池城虽隶属两个省,但是这俩地方在两省接壤处,的确不算远,不过池城是新一线,十州只排得上四线,全市GDP靠旅游业,文化底蕴深厚,是个地方古城,那里的机会远远比不上池城。
“还没有考虑好。”
姜禹如实说。
老师也没有趁机说教,回忆往事一样对几个学生说:“不用考虑那么多,我当初也没想到会回校当个教书匠,考虑归考虑,也得慢慢考虑。”
饭桌上气氛好,有爱说笑的跟老师聊开了,姜禹在一旁安静听着,时不时应声接一句。
奶奶来电话的时候姜禹没有接到,吃饭的时候他把手机静音了,等结束的时候他才看到未接电话。
老人家还是担心姜禹的肩膀,打电话问他买药没有,姜禹对她说买了她还不信,又是好一通念叨,姜禹只得再次做保证。
说完肩膀奶奶开始问他什么时候放假,自从上次姜禹对她说今年回去早,她每次都得问问。
“记得涂药,等你年纪大了就知道了,疼得你受不了。”
挂电话之前奶奶还是叮嘱一声。
姜禹左肩膀没有前段时间那么疼,天气转晴,纪衡昨天刚给他按过,除根虽难,但也轻松不少。
这边结束电话,纪衡的消息就跳进来:阿禹,你吃饭了吗?
姜禹回答这种问题像是例行公事一样,纪衡几乎每天要问,生怕他不吃,哪天没吃也是像姜禹奶奶附体般好一通念叨。
姜禹回复完,纪衡又发过来一条:嘿嘿,我也刚吃完。
紧接着又跟着一条:阿禹,今天上完课还去实验室吗?
姜禹:不去。
他晚上是那堂植物欣赏选修课,上到九点半,发过消息后,他又补充一句:我下课直接回宿舍,别来了。
纪衡回复快,答应得也快:阿禹,我不去,晚上有训练,明天再找你。
姜禹:[OK]
看着姜禹那个十分平常的手势,纪衡捧着手机笑了两声,旁边的刘承也瞧见后一脸不解地问他:“哎,你怎么骗人家?”
“这哪是骗,”
纪衡把一个盒盒装进自己斜挎包里,眉毛往上一冲,“阿禹肯定不让去,我就过去送个东西,送完就走。”
话刚落,刘承也还没开口纪衡又接着说,心疼道:“你也知道,阿禹他跟着一群研究生做实验,辛苦得很,有时候颈椎疼肩膀也疼,我把这个给他,他能舒服点儿,”
纪衡拍拍自己的包,“昨天晚上我倒是帮他按按了,但是总有我不在的时候,不能只嘴上关心......”
“等会儿,”
刘承也没管纪衡孔雀开屏一样的炫耀语气,抓住重点,“你俩昨天晚上出去住的?”
纪衡那孔雀尾巴往下一收,把拉链一拉,脸上飘着似有若无的红:“昂,出去住的。”
刘承也一把搂住纪衡脖子,倒也没不着调地瞎打听人家私事,只是好笑道:“那你俩感情好着呢。”
“那可不,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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