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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凛不觉得徐谨宁会反抗他,这东西就是徐谨宁的执念。
天知道徐谨宁为什么会这么执着一个平安符,捧在手里怕摔了,含在嘴里怕化了。
方凛敢说,如果他真的烧了平安符,徐谨宁会和他拼命。
果然,他才点了一个火,徐谨宁的脚步就开迈了。
方凛有些得意,拿捏徐谨宁多简单一件事。
徐谨宁的脚又僵又痛,脚趾头好像都掉在了雪里。
他走得慢吞吞,走出两米远时,头顶上被雪压弯的树枝到了临界点,堆积的雪纷纷滑下来落到他头上。
徐谨宁打了一个寒颤。
他真的很倒霉,好像全世界的难事都集中到了他身上。
方凛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校霸,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就横行霸道,被他盯上的人不是休学就是退学。
徐谨宁才不想因为他而赔上自己的人生。
走着走着,徐谨宁忽然有点反胃,不知道是因为被方凛他们恶心的,还是刚才被方凛电了一下,逼着吃了几口雪导致的。
方凛的行为越来越过分,拿护身用的电击棒来伤人。
徐谨宁好端端走在路上,毫无防备地被他从身后偷袭。
电击的痛楚让徐谨宁当时直接跪到了地上,现在全身还是有些无力。
膝盖应该是破皮了,伤口和布料的摩擦时不时让徐谨宁感到疼痛。
但他无暇顾及疼痛,认真地在思考其他事情。
平安符。
平安符烧了就烧了吧,一张纸而已,主要是……
徐谨宁想到这里,看见了方凛说的叶近秋的车。
他在附近蹲下来心不在焉地找石头,还在想:主要是,再塑造一个对我来说如同生命般的东西好费时间。
方凛这种人,最爱把别人在意的东西毁掉,欣赏别人的绝望。
徐谨宁为应付他,便把一个无关紧要的东西,譬如平安符,装作比自己的命都重要。
方凛和他的跟班们把平安符抢走、踩在脚下、扔到水里,一次又一次大声笑着观察徐谨宁的反应。
徐谨宁故作愤怒的同时,觉得他们更好笑。
平安符其实被徐谨宁弄丢过一次,他自己都慌了一下。
死马当活马医又随手再画了一个后,方凛和他的跟班们竟然没人认出这是全新的一个,他们还以为徐谨宁有特殊的保存方法。
徐谨宁十分疑惑他们是怎么考上高中的。
在地上摸了半天,徐谨宁没找到石头,反而捏了好几个雪球,堆在一起已经有了雪人的形状。
徐谨宁一边玩雪一边权衡。
他是可以假装再爱一个物品的,这风险或许比得罪叶近秋低。
徐谨宁在认识叶近秋之前,对他所有的印象都来自方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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