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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谨宁没来得及把糖还给学妹,她和小伙伴就已经跑远了。
他也没来得及说谢谢,便将糖随意放到口袋里,继续往美术教室走。
集训的同学们校考结束后,陆续回来准备高考。
他们发现综合楼多了一间美术教室,但并不对他们开放。
“为什么啊?搞笑,美术生不能进美术教室?”
管钥匙的老师说:“什么美术教室,那是小叶老师的工作室。”
叶近秋的工作室,又名徐谨宁的休息室。
画架象征性地摆在书架边,素描纸贴的不牢固,风一吹就簌簌地响。
地上开封的颜料干成硬块,砸人目测很疼。
地上铺有毯子,要脱鞋才能踩上去。
进门摆了鞋套盒,但穿鞋套也不行,叶近秋会黑脸,会坐在办公椅上,用手指点着桌面,墨玉般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人。
徐谨宁懒得脱鞋再穿鞋,他喜欢曲着腿,手枕在脑后,做仰卧起坐一样让上半身躺到地毯上。
他没有戴手表,耳边却能听到秒针走表的声音。
滴答滴答,响了十秒。
学妹说的对,声音的确有点大。
第十五秒的时候,正对着徐谨宁的门打开了。
他不抬头,只能看到一双笔直的腿,裤筒熨得没有一点褶皱。
一只手伸到他面前,腕间绕着一圈红色。
徐谨宁把手搭过去,心想,如果温可谣在场,应该能想起她在哪里看过那条手链。
其实也不能说是手链,它有定位功能,还有音响装置。
两条手链在一定距离靠近时,会发出类似电子表走表的声音。
关掉的办法在叶近秋那边,他想关就关,徐谨宁没有这个权利。
听起来很不平等,这情况却是徐谨宁促成的。
他就是希望能给叶近秋一种自己是他所有物的错觉。
依附、示弱、顺从,他明白叶近秋喜欢什么。
徐谨宁心甘情愿戴上追踪器,另外一个原因和方孔有关。
方孔最近过得不好,徐谨宁两耳不闻窗外事都能听到一些风言风语。
他投资的一家公司涉嫌非法套现和集资,证据确凿,可能会牵扯到他。
有趣的是叶近秋也曾持股那家公司,并在事发前,不触发公告地卖掉了自己手里的那一部分。
不少人猜是叶近秋提供的证据,但他和方孔是朋友,也没有利益冲突,这个猜想便淡去了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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