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心下有他的疼痛,还有他的心跳声,这让谨宁内心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。
叶近秋说:“你不信我,怀疑我,我知道这是我的错。”
他也变得疲惫,精力不似之前旺盛,音调有些缓,继续说:“但这次是我能做到的最好,信我,阿宁,我不是骗子。”
“你说不是,你就不是了吗?”
谨宁刺他,“我听这么多年的系统音,难道都是我的幻觉吗?假如你离开系统,像个普通人一样生老病死,到时你再和我说你不是骗子,我可能还会考虑相信你。”
叶近秋沉默,谨宁感到他抱着自己的手臂倏然收紧。
他说:“现在就是。”
谨宁看着他的眼睛,问:“你真的愿意离开系统吗?”
“我愿意的。”
“然后永远留在这里,留在我身边?”
“……”
他的沉默让怀抱像是绞刑,谨宁失望透顶,握拳打在他的左胸口。
软绵绵无力的一击,远不及谨宁说出的话对他有伤害性:“玩弄我的事情都做到了,你还有什么应该做的事情没做完?”
“你可以离开了吧?骗子。”
叶近秋摸了摸谨宁的脸,不答可不可以,而是说:“我帮你清洗一下,再送你去医院。”
谨宁别过脸,没有发出声音。
叶近秋辨认出他的口型,说的是两个字:骗子。
……
有晋允榕检查不到位导致后续事件的案例在,谨宁的检查不可谓不仔细。
所幸方凛真不敢对他下狠手,给他用的药都能自然代谢出去,检查结果一切都好,只有头痛的痼疾。
谨宁在医院住下的第二天,宋温繁赶来。
她和叶近秋在病房外有一段不甚激烈的交流,以一记耳光作结,声音响得谨宁在病房内都能听见。
他走出去看他们,未发一言。
宋温繁护着他的肩回去,温声细语地问有没有想吃的东西。
谨宁说想吃不是很甜的点心,程慈元买的那种。
他描述甜品的话语飘到门外叶近秋耳朵里,叶近秋很自然地接上:还要甜筒,脆皮甜筒,饼干一定要脆,最好是在瑞城妇幼医院旁边的店里买。
他只要生病就会想吃这些。
叶近秋笑了笑,脸上和心上泛起密密麻麻的疼。
自己知道又如何?已经轮不到他去给他了。
第三天梁之庭转院过来,平板车搁在谨宁旁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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