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名字!””
原来应该叫你徽徽啊,怎么是灰色的灰?”
晏珩西思考了一下,恍然道,“是不是偷懒才换成了现在的名字?”
晏珩西蹲下来,一双眼弯起来,眼里都是促狭的笑意。
灰灰听了不好意思,小脸飞红,吱吱吾吾地说:“才不是呢……”
说到后来,声音越来越小。
晏珩西突然伸手,从小孩手里抽出蜡笔,捡了片叶子放到小桌子上,说:“我教你。”
他把字拆解开,一笔一划写给小孩看。
“刚才写到这对吧。”
他写完双人旁和山,开始教难住灰灰的部分,“山下面,先写一横,像这样,然后撇、横,重复一遍……”
最后一捺完成时,晏珩西回头看灰灰,说:“好了,写完了。”
灰灰开心地叫:“你好厉害啊!
和小韩哥哥一样厉害。”
乍听到韩琛的名字,晏珩西身形一顿,轻轻把蜡笔放回到小桌子上。
从碧波无垠的海水中上岸,他一脚踏上地面,鞋底的触感坚硬无匹,他却丢了魂一样,只记得那里的海岸与沙砾柔软下陷,把他的思念和牵挂都缠住下落。
晏珩西站在码头上,浑身都轻飘飘。
回程路上,他在航行中频频回头,到最后,看过去只有一眼看不到头的海与天。
晏珩西喉头动了动,说:“没有小韩哥哥厉害。”
灰灰张望几下,没发现韩琛人影,问道:“小韩哥哥呢,他今天怎么没来呀?”
晏珩西摸了摸小孩的头,不知道在说给谁听:“他会回来的。”
灰灰听不懂这话背后的深意,只知道小韩哥哥之后就会来看他的,开心地拍起手来。
晏珩西来得突然,去得也快,写个字的工夫又要走了。
灰灰听了,放下涂抹的蜡笔,一双大眼睛水汪汪发亮,看向晏珩西:“那你什么时候再来呀?记得叫小韩哥哥一起来哦。”
“嗯,一定。
对了,不要告诉院长我来过这里,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。”
晏珩西站起来,要离开时被灰灰叫住:“哥哥,你姓什么呀!”
“晏。”
晏珩西温声,说,“可以叫我小晏哥哥。”
再回到公司时,刘秘书率先迎了上来。
晏珩西走得果决,去找韩琛几乎是一瞬间的决定,用最快的速度开车前往,在祁村期间,电话、视频就一直没停过。
他把所有白天的时间都空出来专注地等待一个人,工作就自然只能全部移到晚上。
晏珩西不提,韩琛便从来不知道他埋头苦干的辛苦。
这次回来后,晏珩西加班程度比以往更甚,往往到了晚上十一点,总裁办的灯还亮着,有时就这么亮到天明。
刘秘书推门进来时,本来是想来送文件的,走到办公桌前了,才看到趴在电脑后面的晏珩西,心里一惊,还没来得及叫醒人,男人自己睡眼惺忪地醒过来了。
晏珩西一整晚都睡在公司,第二天脸色自然不好,下巴上罕见地冒了点青茬。
刘秘书出声提醒:“晏总,项目要赶,您也要注意身体。”
晏珩西听了只是捂住发涨的头颅,低声应了句,嗯。
然后开始变本加厉,先是时间越拖越晚,睡在公司成了家常便饭;然后是督促其他高层一起加速,小会一个接着一个,打印机一刻不停地吐出纸张,办公室里的键盘被敲得噼啪响。
这场加班的风暴很快就自上而下席卷整个公司,茶水间里时不时有员工的窃窃低语,多半是哀嚎和不解,都说是晏总转了性,开始奋斗事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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