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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松声手上一软,匕首掉落在地。
他软倒在谢逸身边。
“将军没听过春日宴吧?”
谢逸缓缓地说,“相信将军进来时都看到了,那些失去神智,被疯狂和肉欲击溃的男男女女,都是拜春日宴所赐。”
霍松声脑海中短暂的闪回一些片段,很快被一波高过一波的热潮掩埋。
烈马奔驰的声音在寂静的荒野中格外明显。
谢逸撩开窗纱一角,喟叹一声:“哎,接你的人来了。”
马车被人截停。
谢逸悠然下车,毫无先前威慑之势。
见到来人,他先是笑了一笑,然后才说:“楼主,你那好犯病的身子,披风都不穿就赶来这里,当真如此情急?”
林霰煞白着脸翻身下马:“人呢?”
谢逸说:“在车里。”
林霰一句话也不多说,径直上了马车。
冷风呼啸,谢逸盯着林霰的背影,觉得无趣,骑上他的马独自离去。
车内昏暗无光,林霰喉头痒得厉害,强忍下咳嗽,将在地上打滚的霍松声捞了起来。
霍松声满头大汗,为了保持清醒,已经将舌尖咬的不成样子。
血晕在唇齿间,霍松声艰难地看清来人,费力抓住林霰的前襟,愤恨道:“姓林的!
我要你的命!”
林霰垂眼看他,乌黑的眸子瞧不出情绪。
他周身冰冷,连气息都是冷的,霍松声挨到他便舍不得放手,天知道他现在就差一盆冰水。
林霰薄唇微动,觉察到霍松声攥在他身前的手蓦地展开,那人掌心滚烫,就这样隔着衣服贴在他的胸口。
“将军,”
林霰将手附了上去,“难不难受?”
霍松声快难受死了,怒火攻心恨不能将林霰一口咬死。
他当真没忍着,对着林霰的肩膀一口咬下去。
大将军气归气,但心有余而力不足,咬人都没力气,最后变成张着嘴趴林霰身上喘气。
滚烫的气息缠绵在脖颈间,林霰不知何时抓紧了霍松声的手,额上也生出些许细汗。
霍松声仅存的神智就要荡然无存,只有口中还不依不饶地叫嚣着要杀了林霰。
林霰微偏过头,黑暗中霍松声的轮廓模糊不堪,但呼吸是真实的,心跳也是真实的。
“林……”
霍松声眼神已经空茫,“林霰……”
林霰喉结滚动,应了一声。
霍松声说:“我……杀了你……”
林霰闭了闭眼睛,再开口声音嘶哑得厉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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