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当晚散步的时候,修狗突然轻扯苏观月的衣袖,茶茶和阿勃在前面走着,他们落在后面。
“姨姨……”
修狗埋着脑袋,轻声喊。
“嗯?”
苏观月意识到他想说什么,停下脚步,替他说完,“想好了,要跟我们去广都生活?”
修狗一下抬头,又用力点头:“嗯!”
他眼眶竟然有点红。
修狗的情绪向来隐藏得很好,这还是除了他发烧晕倒那一晚,苏观月第一次看他情绪波动这么大。
小男孩埋着脑袋,肩膀都在轻轻地抖。
苏观月揽住他的肩膀,吐口气:“那就说好了,我们一起去广都。”
苏观月揽着他,缓缓往前走:“修远,无论遇到什么,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。”
“嗯……好!”
向来镇定的修狗,这会儿竟然有些语无伦次,“姨姨,很久、很久之前,我就不想再见到我的爸爸妈妈……我以前的爸爸妈妈了。
我、我我……我只有你们。
我……”
苏观月轻柔摸摸他的脑袋,没说话。
修狗平日里看着活泼,话也很多,但他从来不曾吐露过自己的心声,这是第一次。
苏观月没有打断他的话,让他能说个痛快。
……
既然修狗决定要去广都,户口本的事也该提上日程了。
苏观月算了下时间,再过半个月就要过年,年后他们一家就搬去广都,这之后,她还得给他们找新学校。
为了以防意外,她必须在年前把修狗的户口给办下来。
第二天一早,苏观月就带上修狗去大队开证明。
“月妹儿,你要收养狗子?”
支书推了推眼镜,埋头签下证明,却没立刻递给苏观月。
苏观月轻声道:“是有这个想法……但我户口下已经有两个孩子了,不知道方不方便把修远也迁进来。
所以我想着先来支书您这儿开个证明,我再去派出所问问。”
“这我也说不准。”
支书皱着眉头,压低声音,“只是月妹儿,叔好心劝你一句,你收留那孩子是好事,我们支队的人都看在眼里,大家都很敬佩你的好心。
可是你要把他迁进户口……这、这性质就不一样了!
你得负责他十来二十年呐!”
苏观月知道,她一个人带着继子继女,村里已经有人在偷偷说闲话了,如果再加上修狗,那些人私下不知道得说得多难听。
但她不在乎。
苏观月向来不在乎外人的看法,她做游戏的第一年,身边不知多少人劝她考研考公,她一个都没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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