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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眠接到丁燧的电话,他担忧询问她今天为什么没有回家:“听乔助理说你在樊街的房休息,怎么了?”
丁眠老老实实交代了今天活动取消,偏偏她人在户外吹了点风淋了点雨,开始头疼不适的事。
马场社交,有钱人爱玩的那套。
丁燧年轻时候掺和过几次,离职后身边也有几个老友还爱玩,他皱着眉听,最后叹了口气:“辛苦了,我让阿姨过去给你煮碗热汤。”
“药吃了吗?”
“吃了,没发烧,”
现在时间已经走到了下午四点,丁眠喝了点预防感冒的冲剂,“之前备着的。”
兄妹俩温声细语地交谈,丁燧想起什么般,挑眉:“王昇在你那套房里住着,对吧?”
他此前听说丁眠在询问教育系统内的朋友,关于近年高考的政策——后来他问,丁眠告诉他是准备为王昇做好调查工作。
她身边的三个年轻人,一个脑子不错,人在中艺读书;一个被家里人耽误,小小年纪没了学籍,未依法上过义务教育;最后这一个,长的很好看,笑起来怪甜,但确实有点笨笨的,实打实地读了十二年国家义务教育,却没考上大学。
丁燧本来还以为她是为林子夭、王昇一块问的。
毕竟这两个人都没有学上。
谁料丁眠坦率说,这是只为王昇询问的:“林子夭学习效率太低,学起来会很累。”
她说时眼神平静,透着某些他人无法理解的情绪,如同非常了解他那样,笃定而深刻地说。
“他更适合快乐一点。”
这是丁眠为“林子夭”
安排的人生任务:要快乐,要开心,由此滋生的愉悦情绪反哺给主意识。
丁燧起初很不赞同,他信奉“教育改变人生”
这一套,丁家的慈善事业就涉及扶助贫困生上学等项目,教育是跨越阶级的最有利方式,“按照你的说法,王昇考不上大学,学习效率也低,也不该再考虑读书的事。”
“不能够厚此薄彼吧?”
丁燧一时间还有点愤愤不平,觉得丁眠这是故意偏颇:明明林子夭也很乖,凭什么不能有重新上学的机会?
他觉得这样很不好。
既然将人领到身边了,就要一视同仁。
这样才公平吧!
眼瞅着兄长恼怒她的决定,丁眠负隅顽抗,费了一番精力才让兄长满意:“……王昇虽然笨了一点,但他的体能方面很优秀,我也不打算让他继续走普通高考生的道路。”
“近年教育政策有变动,他可能有机会考体育生,上体育类的大学。”
“至于为什么非让王昇考上大学,”
丁眠沉默下来,好半天才说,“他看谁都笑眯眯的,没什么戒心,放在学校这种比较单纯的环境最好不过。”
丁燧听出她的言下之意:省得放社会上被人欺负。
这些还不够让丁燧满意,最后,是林子夭亲自开口,说自己不想读书——年轻俊俏,安静内敛的男孩说话速度也慢吞吞的,他冷静说自己和学校脱节太久,上学会成为他的心理负担。
丁燧就不敢再劝了,他生怕这小孩的心理状态遭殃。
要知道,他从丁眠口中得知他目前的精神状态不错,都惊了一惊。
毕竟林家给他的精神环境确实不算好,甚至可以说是苛待了。
能在那样的环境中健康长大这么大,要是因为学习的事而崩溃,实在划不来。
以上总总,都是不久前丁家兄妹俩针对“林子夭”
“王昇”
而发生的博弈,暗流涌动,亲近的住家阿姨都没觉出这两人私下商讨了多久,最后才成了如今较为圆满的局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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