桂屏轻轻拭去眼角泪水:“我懂,孩子,我相信你。
白卉也给我说过一些,白卉也对不起你。”
桂屏也才四十岁左右的年纪,如今却苍老得像五十多岁一样。
眉目之间满是沧桑,简直和以前判若两人。
就算是几年前见过她的苟家人现在看到她,也绝对认不出来,这就是当年那个跳楼的学生家长。
又或者,他们压根早就把这件小事淡忘。
“是这样的,桂阿姨。
我希望您可以帮我一件事,如果您觉得不合适,也可以拒绝我。”
听楚挚讲了讲他的计划,桂屏几乎没有思考,直接就点头应了下来:“我答应,我当然答应!”
“这样的话,就多谢桂阿姨了,如果到时候出了什么事,我会一力承担,不会连累您......”
桂屏蓦地打断了楚挚的话:“不,孩子,这本也是我的意愿,和你无关。
我既然去做,这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了。
有些事情,总该有个结果了。”
桂屏神色坚定,楚挚看了就知道,自己绝对拗不过这位伟大母亲,当下也是心酸点头:“既然如此,我这几天就找机会送您进去。”
“好。”
桂屏深深看了楚挚一眼:“......小楚少爷,最后再容我多嘴一句话。”
“什么?”
“一定,一定要让苟誓得到应有的惩罚。”
楚挚心酸,勉力勾起一抹笑来:“放心吧,桂阿姨。”
自此之后,桂屏就进了苟家做家政。
桂屏做全职太太好多年,手艺自是没话说,做饭实在是好吃得不行,直接钩住了苟家人的胃。
要不是苟盛每天还有应酬,他真想天天都在家吃饭。
苟天菜人也逐渐老了,吃饭的时候爱喝酒。
他年轻时候穷,不爱喝名贵醇正的酒,就喜欢劲大的。
桂屏除了做菜悄悄使一些手脚,还会在苟天菜的儿子们不在的时候,放纵苟天菜喝很多酒。
原本就很便宜的酒,被桂屏换成了更加劣质的酒,苟天菜居然也喝不出来。
又或者,他本来喝的东西也已经足够劣质了吧。
苟天菜本就年纪大了,年轻时不爱护身体,此时也已经不算太健康。
时间一久,死亡是板上钉钉的事情。
接下来,只需要精心等待。
——等待到了一个令人期待的周五。
害怕晚上堵车,今天刘屿橙破天荒向简昱川请了一个小时的假,他打算提前下班,这样才能如期赴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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