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,36度多一点。”
楚榕拿着体温计得瑟。
傅年傅余要先喝牛奶,没嘴说话,只能用亮晶晶的眼神作以回应。
“我看看。”
男人有点慵懒的调子在楚榕身后响起,楚榕举在手上的体温计被一只手拿走。
她往后一看,穿着睡衣睡裤的傅如晦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楼了,应该还没洗漱,头发有点乱,几缕黑色的软发搭在他额前,家常的样子看起来比西装革履的他少了一些压迫的气质,多了点温和斯文的感觉。
年纪看着也更小了,不像是三十岁的人,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。
“退烧了。”
傅如晦微微眯眼看了看温度计,放心地点了点头,“中午和晚上再量两遍。”
“哦。”
楚榕拿起一个豆沙包,咬了一口。
“吃饭完喝药。”
傅如晦接着说。
“啊?”
楚榕的豆沙包咬了一半,“还有药?”
“嗯。
几包冲剂,芸嫂在煎。”
傅如晦随手拭去楚榕颊边的一点面屑,“我去洗漱。”
楚榕泄气,“为什么烧都退了还得喝药啊。”
上次年年病好之后医生都说不用继续药物治疗了。
傅年喝完自己的牛奶,为楚榕解惑:“医生叔叔说烧的太久,有伤元气,所以还得补一补。”
从傅年的用词中,楚榕听出来一点门道,她警惕道:“这个医生不会是个中医吧?”
傅年摇头,“不知道。”
他确实不知道中医西医之分,反正医生叔叔都穿的白大褂。
“那傅如晦说的冲剂不会是……”
楚榕看向紧闭的厨房,诚然芸嫂是开了油烟机的,但还是有一丝丝清苦的味道顺着门缝飘了出来,刚刚楚榕没有注意到,现在有了心理作用,她觉得那一丝味道非常刺鼻。
真的是中药!
楚榕脸都绿了。
年轻的时候因为家里有亲戚是中医,有点头疼脑热就会给她抓药喝,楚榕因此有幸喝过几次中药,或许是她耐苦性太差,每次喝都苦的她想撞墙。
但是因为没法拒绝亲戚的好意,楚榕只能拒绝生病,从源头断绝问题,练成金刚不坏之身——简而言之,生病了也不吃药。
这么多年没吃过药的楚榕小感冒什么的都熬过来了,现在傅如晦竟然要给她整中药?别啊傅总!
手里的豆沙包都不香了。
楚榕恹恹地放下吃了一半的包子,“平心而论,我觉得我的病已经好了。”
傅年很给面子:“嗯。”
“那么傅年同学,你觉得一个健健康康的人还有必要继续喝药吗?”
楚榕握住拳头充当话筒,递到傅年的嘴边。
傅年咳了一声,“医生叔叔是这么说的。”
言下之意,我的意见不重要,该喝还是要喝。
“妈妈,你不想喝吗?喝了药才能好的快啊。”
傅余咬了一口肉乎乎的包子,肉汁浓郁,香味扑鼻,他幸福地眼睛都眯起来,“芸姨做的肉包包好好吃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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